第42章 認親(1 / 2)

傷情最是晚涼天,憔悴思人不堪言。

自從劉雨走後,金珠兒每天都把自己關在屋子裏,誰叫也不出來,飯也不吃,終日裏以淚洗麵,她覺得自己好似一個無根的浮萍,隨處飄零。

和她同歲的蕭文,看著她整天這樣也不是辦法,就每天的勸他要堅強啊要勇敢啊,這些話都是劉雨教他的,可是越勸她哭的越傷心,沒辦法,蕭文跟她說,隻要能安安穩穩的吃飯睡覺,我保證等你把狀態調好了,我就送你去找劉雨。

這句話還真管用,金珠兒聽了以後,原本蠟渣黃的臉色有所好轉。開始好好吃飯、睡覺,劉雨現在儼然成了她的精神支柱。

過來兩天金珠兒就等不及了,他想馬上就見到劉雨。奇誌知道後,攔著他們兩個人,說他們歲數太小,就這樣隻身去南陽他不放心,等他的《尋兒記》說完,他送金珠兒過去。《尋兒記》是劉雨寫給他的劇目,可是沒等奇誌說完,南陽就來人了。

車夫進來先遞上了一把竹折扇,說是南陽的劉雨讓他來接蕭文和金珠兒。金珠兒拿著竹折扇淚流滿麵,因為在這大宋朝隻有劉雨一個人會做這種扇子,當即收拾東西跟著車夫來到了南陽。

奇誌和愣子的父親,歲數也大了,經不起折騰。兩個人沒來,在家伺候老父親。

金珠兒也就幾天沒見到劉雨,現在看見他,仿佛有數年之久,也不管女兒家該有什麼矜持,竟在大庭廣眾之下,一下子撲到他的懷裏大放悲聲,哭得淒淒慘慘,讓人看了心生憐憫。

劉雨的心本來看到她就有些疼痛,此時聽到她那悲慘的哭聲,更加疼的無以複加。

金珠兒的哭聲驚動了在裏屋的姚廣夫婦,兩個人出來,看見劉雨的懷裏有個女孩子,在他的旁邊還站著一個俊俏的小小子,一時間弄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隻是說去接一個小男孩,怎麼會突然冒出來一個小女孩。

“小雨啊,你這是……。”

兩個人抱在一起,竟然到了忘我的境界,以至姚廣出來他都不曾知道。聽了姚廣的話聲,把頭轉向他,並未把金珠兒從懷裏推開,說道:“她是我的未婚妻,叫珠兒。”

說完才慢慢的把金珠兒從懷裏慢慢的推出來,又用袖子給她擦擦眼淚,向她介紹道:“珠兒,這是姚大伯和李大娘,我來的這些天全仗他們兩位照顧。”

金珠兒哭的眼睛有點腫,像小核桃一樣,但細看之下,仍然不失俏麗,走到姚廣麵前,飄飄下拜道:“謝謝兩位長輩對小雨的照顧。”

“哪裏哪裏,應該的。”

姚廣空手虛浮一把,李氏走過來拉住金珠兒的手,從懷裏掏出來手絹給她擦擦淚道:“多好的閨女,跟大娘去屋裏說說話。”金珠兒沒有拒絕,隻是回頭望了劉雨一眼。

都說女兒是父母的貼身小棉襖,這話一點不假,李氏喜歡女孩,可偏偏生了兩個兒子。姚廣年輕的時候也忙,兩個人也沒顧著再要,等安定下來後,兩個人又過了要孩子的年齡,就這麼給耽擱下來了。所以李氏看見金珠兒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時,一下子就喜歡上了,她覺得女孩子就應該這樣。

大廳內。

劉雨拉過來蕭文,向姚廣說道:“姚大伯,他就我說的蕭文。”

蕭文上前施禮道:“蕭文見過姚大伯!”

“好好好,快起來。”姚廣上去就把扶起來。

剛才對金珠兒虛空一扶,那是禮節,雖說金珠兒是個小女孩,但畢竟男女有別,古人沒有青春期,從童年直接到成人,金珠兒十二歲,在那個時候算是一個姑娘了。

劉雨又說道:“這位是顧師傅。”

蕭文見禮,可顧師傅哪敢受啊,連忙扶著蕭文不讓他拜下去。蕭文跟著劉雨的時候,劉雨沒事老給他上課,要尊老愛幼啊、明是非啊等等,一些最基本的禮儀蕭文還是知道的,說道:“顧師傅,您是我們這行的長輩,我給您見禮是應該的。”

“好好,老漢受之有愧了。”顧師傅受了蕭文一拜,連忙把他扶起來,向劉雨說道:“那咱們還磨合嗎?”

“磨合,”劉雨說道:“腔調不能和弦子貼的太涼,要多多磨合才好,否則就失去原有的味道了。”

“磨合什麼?”蕭文問道:“難道你又排新戲了?”

“嗯,我準備排《春秋配》,隻所以把你這麼急的找來,是因為我這裏還缺個李春華。”劉雨現在心情不錯,笑著說道。

“是嗎?”蕭文現在很激動,跟劉雨學了一段日子,終於要登台了:“你覺得我能演的了嗎?”

“你不能演,我找你幹嘛,這不抬杠嗎,嗬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