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雨向郝員外施禮道:“員外爺,話不是那麼說,俗話說幹一行愛一行,我的專長是戲子不是說書的,隻因為我生活遇到一點困難,不得不尋一個新的飯碗。現在生活基本已經穩定了,我還是要回歸戲台,請各位多多包涵。”說完再一次向下麵的觀眾施禮。
坐在前麵左手角上的一個成年人,模樣三十歲左右,向劉雨問道:“哦,你以前是唱戲的?那麼你是唱的南戲還是雜劇或者是北曲?”
行家,絕對的行家!
劉雨笑了笑道:“我不唱南戲,也不唱北曲,更不唱雜劇,我唱的是一種新劇中,叫戲劇,他可以分為很多劇種,百聽不厭,經久不衰。”
這話說的不大,但是聽在那個成年人的耳朵裏就不一樣了,隻聽他道:“新劇種?嗬嗬,不是我說大話,我四歲登台,外號四歲紅,到現在也演了差不多百十出戲,可從來就沒有聽說過戲劇,姑且不論劇種,就是新本子也是個問題,凡是能寫出戲本的,無不是當世之大才,但是你讓我相信你能在這個小相州能創造出來新本子,我還真不相信。”
這人說的不假,國畫大師吳昌碩說過:一部戲就是一本教科書,勸人向善,教人學好,你不讀書沒關係,但是好戲一定要看,因為書上有的戲裏麵都有,唱戲唱到最後,比的一定是文化。
劉雨不想跟他說個長短,戲好不好,以後等出來了自然見分曉。
他很客氣的說道:“好不好,等新戲出來,還請您給評論評論。”
那成年人連忙站起來,給劉雨回了一禮,這是規矩。如果是那種見麵就拆台,這種人早晚得從梨園行裏摘出去。
跟大家嘮了一會,劉雨才拿起醒木拍了一下,說道:
羊羔跪乳,烏鴉反哺。
世上難離,親人故土。
家有老母,才是歸處。
無父無母,遊子淚苦。
“話說許士林跪塔,禱告上蒼,希望老天爺能念在自己一片虔誠的份上,放自己的母親出塔。老天爺沒聽見,觀音菩薩聽見了。觀音菩薩聽見後念許仙至情,許士林至孝,親自來雷峰塔前解其禁錮釋放出塔……。”
最後的一章就要結尾了,等說完以後,台下的觀眾沒一個走的,還呆在原地老老實實的。劉雨也很無奈,說完了就是完了,這後麵自己可不能瞎編,再說也沒那本事。
大家看著劉雨在台上說完後就收拾東西,有的觀眾說道:“這就完了?明天就聽不了了唄?”幾個觀眾也相互點頭竊竊私語。
大家都在疑惑的時候,突然間,外麵亂哄哄的,隻見蕭文一身是血的跑過來,上氣不接下氣,劉雨連忙下來扶住他,急問道:“怎麼了?你怎麼會滿身是血?”
蕭文大口喘著氣,斷斷續續的說道:“快去,金伯伯和……珠兒姐,被……被那個兩個人……人,圍住了,正在用棍子……。”
“什麼?”蕭文的話還未曾說完,劉雨就怒了,敢打自己未來的老泰山和媳婦,我宰了他。
沒等蕭文,劉雨慌慌忙忙的跑出去,來到地點,隻見兩三個人拿著棍子,再打金德,金德懷裏抱著金珠兒。
忽然間,一根棍子猛的落在金德的頭上,頓時鮮血直竄,他口中流出的鮮血滴滴答答落在金珠兒的頭上,金珠兒在他懷裏隻是哭喊,等他看到血時,才知道,父親臉色成了紫色,口中吐血。
金珠兒哭道:“爹,你怎麼了?爹,對不起,都是女兒不好非要出來逛街,都是女兒不好,都是……。”金珠兒氣結於心,昏過去了。
看著這樣的場麵,劉雨從旁邊賣肉的屠夫那裏拿了一把長約一尺二寸的殺豬刀,直奔那兩三個人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