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橄欖枝(1 / 2)

奇誌夫婦賣完最後一點幹果,正在收拾東西,看見蕭文一個人從茶館出來,並未見劉雨的身影。奇誌問道:“小雨呢,怎麼沒跟你一塊出來?”

蕭文向後看了看:“哦,他跟一個大人去裏麵說話了。”

他現在還沒有從義妖傳的那個扣裏走出來:“一人一妖入洞房會發什麼事?”

“你怎麼了?”奇誌推推蕭文:“神神叨叨的,什麼一人一妖入洞房?”他光顧在外麵賣幹果了,根本就沒有聽劉雨說書。

蕭文斷斷續續的跟奇誌說了一下劉雨剛才說的書,奇誌擺手:“哪有什麼,一會回去問問他不就行了。”

“可是,現在我們還等他出來嗎?”阿娟問道

“等”

……

泰和茶樓,客廳內!

劉雨等嚴光坐下後,他才走到對麵向嚴光點點頭坐下,這是最基本的禮貌。

嚴光現在是近距離看著他,白皙的麵龐還帶著未退卻的稚氣,額頭稍寬,眼睛很亮。

劉雨看著他這樣盯著自己看,便問道:“大人,小子臉上有什麼髒東西嗎,您為何這樣看著我?”

嚴光忙擺擺手道:“不,你臉上沒有髒東西,我隻是覺得你這小先生長了一副好相貌。”

他這一句小先生,說的劉雨心裏有些汗顏,在這個年代,隻有教書的夫子才有資格被稱為先生,如果這個流言蜚語傳出去,那些好事者還不把自己生吞活剝了。

劉雨連忙站起來道:“大人,小子可擔不起這‘先生’二字,還是叫名字的好,至於相貌嘛,那是爹媽給的,我也無法左右。”

嚴光看著他這個樣子,捋捋胡子大笑道:“不必緊張,這裏又沒有外人,放輕鬆點,沒事。”

劉雨欠欠身子稱是,坐下後問道:“不知大人將小子留下有何賜教?”

他問完這句,就在心裏想:“我直接本主題吧,現在的天氣冷風如刀,冰涼刺骨,那種滋味可是很不好受,現在趁著天還不晚,說完了趕緊回家,也不至於像昨天那樣狼狽。”

嚴光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放下後說道:“昨天我和幾個朋友出來喝酒,路過這裏的時候,看見了門口的那副對子,那上麵說的真好,那一副對子,就把世間百態和三綱五常全部都概括了。還有那字,筆跡遒勁,環光繞月,直追‘顛張素狂’。”

“我便進門問了一下,成掌櫃隻告訴我說這是一位說書人寫的,我原本以為會是一個五六十歲的老態龍鍾,見了麵才知道,竟然是一個稚氣未退的牛背小子。”

嚴光說的‘顛張狂素’,其實說的是兩個人,一個叫張旭,一個叫懷素。

張旭是繼‘草聖’張芝後的又一個‘草聖’,他是開創‘狂草’字體的第一個人,因為喜好杯中之物,常常酒後在牆上、布上,甚至花草上都有他的字跡,他寫字不單單用筆,喝醉了以後用頭發也能寫,放浪不羈,久而久之便博得一個‘癲’字。

懷素繼承了張旭的狂草,雖然說是和尚,但他也是跟張旭一樣,喜歡喝酒,都是酒後才寫字,被人稱為醉僧,不過他寫的字比張旭的還要狂,又被稱為狂僧,他的好友說他‘酒後提筆寫,竟無一出錯’,可見功力非凡,後世把他們兩人並稱為狂人,尤其是懷素,更是被後世稱為狂草第一人。

‘顛張素狂’劉雨知道,嚴光拿這個兩個人的字來比喻他的字,一時間他摸不懂嚴光的意思。

劉雨笑道:“大人您過獎了,這副對子可不是我說的,那字嘛,確實是我寫的,不過跟前朝的兩大名人比,小子真不夠分量。”

嚴光一擺手道:“哎,你不必謙虛,好字就是好字,我豈能看不出來。隻是手腕的火候不夠,要是假以時日,你一定能稱為一代大家。”

“劉雨啊,人生一世,豈能碌碌無為?我跟你明說吧,沒見你時,我自當這個字是一個老學究寫的,談談話也就是了,可是你還小啊,以後的路還長著呢,隻要你能潛下心了學習,我供你讀書,我相信這廟堂之上一定會有你一席之地。”

正題來了,果然是想拉自己,這年頭會舞文弄墨就有人來找。但是劉雨知道自己有幾兩重,廟堂絕對不適合自己,再說自己對曆史也不是很了解,不知道朝堂上的爾虞我詐,看來今天隻能辜負嚴光的一片好意了。

劉雨站起身,走到嚴光麵前,深深的把腰彎下去,嚴光以為自己的話說動了他,沒曾想劉雨卻說:“大人,首先我謝謝您,可是小子誌在民間,不在廟堂,我雖然會點詩文,但要站在廟堂上,我還遠遠不夠,多謝大人好意。”

他很委婉的拒絕的嚴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