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後的戲路會越走越寬廣,到那時候,說不定自己的戲班就會交給他了,到自己百年以後,女兒能有個放心的依靠,這才是自己最大的心願。
“金大叔,我這裏有一個賺錢的辦法,想跟您說一下。”劉雨昨天在茶館裏說書,看見觀眾坐在台下隻喝茶,並沒有其他的東西,他想填補這個空缺,要能把這個空缺填上,賺錢要比自己說書強。
“哦,什麼賺錢的辦法,說來聽聽,別賣關子。”金德不耐煩的說道,我都把閨女給你了,說話還磨磨唧唧的。
“您等一下啊。”劉雨回裏屋,從白布兜裏掏出來一吊錢,放到桌子,說:“我昨天去說書,發現台下的觀眾隻喝茶,而沒有其他的東西,如果我們在門前占一塊地方,賣點幹果肯定能賺錢。”
劉雨想的是後世的擺地攤,別看攤位小,賺錢卻很厲害。
“賣幹果?幹果是什麼東西?”金德疑問道。
”就是炒花生、紅棗、葵子、核桃等等等等。”劉雨如數家珍:“這些東西看起來不值錢,可以架不住量多啊,咱們可以先試試,反正現在是冬天,也不容易那麼壞,這一吊錢就是本錢。”
“真的可以?”金德不放心的問道,占一個地方賣幹果,這個可行嗎?
“絕對可以,我下午到那裏跟成掌櫃說一下,您就先用這一吊錢去買東西,今天下午咱們就擺。”劉雨胸有成竹的說道。
“好。”金德作為班主,很清楚現在的家底兒:“今天早晨奇誌夫婦他們倆還來找我,說出去賣藝掙錢,我一會就上街找他們,這份差事就給他們倆吧。在大街上賣藝也挺苦的。”
“嗯,您看著辦吧。”
說話間,金珠兒端著飯菜就過來,看著父親和劉雨兩人聊的挺投機的,下意識的問了一句:“你們在聊什麼?”
“你爹已經把你許配給我。”劉雨正色道。
沒人的時候說這個還行,現在當著金德麵說,金珠兒的小臉一下就紅了,金德瞪了他一眼說:“趕緊吃飯吧,一會就在我屋裏睡會。我先去找他們兩個人。”
金珠兒看著落跑的老爹,很疑惑:“你到底跟我爹說什麼了?他出去幹什麼?”
劉雨接過飯菜說:“我隻是跟你爹說了個賺錢的辦法,你爹就把你用籌碼跟我交換了,你現在完全是我的人了,嘿嘿。”
金珠兒用小手拍了他一下道:“趕緊吃飯吧,就你話多!”
…………
劉雨吃完東西,躺在床上一覺睡到正午才悠悠醒來。
抬頭往外看看,時間不早了
坐起來伸手拿衣服就往身上穿,剛把手伸進一隻袖子裏,又馬上抽出來,拿著衣服正麵反麵看看,針腳細膩,疑惑道:“嗯?這不是昨天穿的衣服。”
“當然不是了,這件衣服是珠兒姐昨天給你新做的。”
劉雨聞言回頭一看,原來是蕭文站在門外麵,又聽他說:“珠兒姐說,你現在是一個人養活咱們這大家子,出去說書,沒兩件新衣服怎麼行?”
上得廳堂,下得廚房,是每個男人找媳婦的最低標準。自己未來的媳婦不但長得標致,而且心腸也好,還會做衣服,劉雨癡癡的望著衣服,已經能想象以後的生活肯定是美好的。
話不多說,把衣服穿好後,就開始收拾東西,等吃了飯,就又該去茶館了,晚上回來還要跟老王學刀法,這日子過的還蠻充足了。
蕭文站在一邊欲言又止的動作被劉雨看見,問道:“你怎麼了?有話要說?對了,我到現在還不知道你怎麼來相州了?”
蕭文頓時憋著小臉,眉毛皺在了一塊,哭喪著小臉說:“自從你們逃走後,劉帥又不知道被誰揍了一頓,結果他一回來,就拿我們出氣,整個戲班就我和賈伯伯逃出來了,其餘的全部被他關進大牢裏了。到了相州,賈伯伯半夜發病死掉了,就剩我一個人,我不知道該去哪裏,就在大街上討飯,心裏想著走到哪裏算哪裏吧。”
“沒想到被兩人地痞盯上,如果不是金伯伯出手相救,我現在還知道會他們賣到哪裏。”
“我來到這裏,不想當個吃白飯的,我想讓你教我唱戲。我知道我的想法很唐突,每個戲子都有自己的絕活。所以,我不學你的絕活,你把那天在臨漳唱對台的醜戲教教我就行,讓我為這個戲班出點力,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