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殺那個周康!”花彧插了一句。
這回是清和搖頭:“殺了周康,還有他的兄弟和兒子,想一勞永逸,就要讓整個周家都翻不了身!”
花彧道:“那就是說,我們隻能看著那些人蹦躂,什麼都做不了?”
清和看向祁長錦。
“皇上不會真的殺了朱風禦,”就算皇上想殺,朝中那些閣老也不會同意,“等朱風禦出來,自然會找他們的麻煩。”
花彧恨恨道:“那個七皇子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的確不是好東西,一邊坑害他們幾乎被皇上殺頭,一邊還腆著臉求映初去救人。不過這世上的人就是如此,為了利益彼此設計,朱風禦不是大燕人,坑害他們就更沒有任何心理壓力了。
反正他們已經回敬了對方,朱風禦遭遇的可不僅是牢獄之災,這次辦事不利,回國後的奪嫡之戰,必然要失勢不少。
清和沉吟片刻,道:“不錯,我們隻要等著煽風點火,坐收漁翁之利就行了。”
談完了正事,祁長錦問:“你們最近的學業如何?武功有沒有勤加修煉?”
花彧和清和這會兒就像兩個乖學生一樣了,認認真真的彙報了自己的成績。
祁長錦道:“明年春天就是新一輪的科舉了,你們要考舉人,就多把心思放在學業上,尤其是清和,大事上我跟你姐會商量著做,你不用多操心。”
清和乖乖的應下,隻是做不做的到,那就另說了。
“父親和祖母近來對我們的學業也抓的更緊了,”花彧撇嘴道,“但是他們總是旁敲側擊的問姐夫你們的事,我之前一直說些壞事嚇他們,說姐得罪了宮裏的貴人,姐夫的將軍之位也懸乎,他們就一直在觀望,等明天聽說姐被封賞,肯定要忍不住來打秋風了。”
原來如此,他還奇怪花家怎麼從來沒上門過。祁長錦道:“這事你就不用操心了,我不會讓他們占什麼便宜的。”
花彧點點頭,一點也沒有身為花家人的自覺。這幾年經曆的事多了,眼界也開闊了,他更能清楚的明白誰是真正對他好的人,誰是真正值得護著的人。
外麵傳來說話的聲音。
屋裏幾個都是會武的人,凝神細聽,就聽出是丫鬟在爭執。
祁長錦聽出其中一個是杏雨,另一個是璧玉,眉頭皺了一下,沒有理會。
結果杏雨卻沒能將璧玉打發走,璧玉揚高了聲音:“大少爺,奴婢奉老太君之命,有話傳給大少爺!”
杏雨氣的要死,恨不得甩璧玉幾個巴掌:“我說了將軍正在見客,你竟敢大聲嚷嚷,懂不懂規矩?!”
璧玉隻是冷淡著臉站在那裏,一聲都不理會杏雨。
杏雨更生氣,璧玉就是吃定自己拿她沒辦法,偏偏能治住她的瑜嬤嬤這會兒不在。
祁長錦從客廳走出來,花彧和清和也不見外的跟著出來了,清和見到璧玉,眼中立刻就閃過一絲戾氣,又是這個丫鬟!
璧玉看到祁長錦,臉色立刻就變得溫柔無比:“大少爺,老太君讓奴婢來問問少夫人怎麼樣了,另外還有重要的話對大少爺說。”
“杏雨,你去回老太君的話。”祁長錦對杏雨道,“告訴老太君,晚點我會親自過去。”
杏雨響亮的答應一聲,得意的看著璧玉:“用不著你傳話了,還不快走!”
璧玉臉色發白,弱不禁風的身體微微抖了抖,一雙杏眸望著祁長錦,神情又傷心的模樣。
見祁長錦轉身就要走,璧玉忍不住喊了一聲:“大少爺!”她好不容易才能再見到大少爺一麵,錯過這次機會,她也許就再也沒機會了。
祁長錦腳步停都未停,讓兩個小舅子撞見這種情景,他心裏有些惱火。
“下個月奴婢就要出嫁了!”璧玉豁出臉麵,不顧一切的叫道,“大少爺不給奴婢一次說話的機會,奴婢就算死也不會嫁的!”
花彧瞪圓了眼睛,他剛才沒弄懂是怎麼回事,這會兒有點看明白了,這個丫鬟分明是看上姐夫了,想給姐夫做小!
姐嫁過來才半年,難道姐夫這就想納妾了?花彧這麼一想,整個人都不好了,氣衝衝的瞪著祁長錦:“姐夫,這是怎麼回事?!”
清和按了下花彧,他比花彧冷靜的多,姐夫如果真有那個心思,這丫鬟就不會來鬧這一場了。
她大概是知道他們在這,想要把事情鬧大,花彧真鬧將起來,隻會稱了這個女人的意,到時候所有人都會以為姐夫與她之間有不清不楚的關係,為了臉麵名聲,姐夫就必須將她抬成房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