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煜!他到底哪裏與我不同?你為何告訴他?
安然奪走我手裏的酒壇摔在地上,房間裏回蕩著陶瓷碎裂的聲音,短暫且刺耳,我猛地起身衝他吼:我沒有,我沒有告訴他!安然衝我吼回來問我霍子騫是怎樣知道的?我想起那時我帶著傷,帶著決絕,當然也帶著盤纏打算遠走他鄉的淒涼感,突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是的,是我說的,說給薰兒聽與說給霍子騫說有何異?霍子騫的那一句冬兒突破了內心脆弱的防線,就好像我在忍著不哭的時候聽到了來自親人的關懷,想忍,怎麼也擋不住洶湧澎湃的心酸、委屈與思念。
是我說的,我說的,我不說,他又怎麼會知道,我說的,我自作自受,我自作自受······
不是你親口告訴他的,對嗎?啊?你說話呀······不說,我會恨你,我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麼事,更不知道會拿那個蘇煜怎樣。我若氣急殺了他,你怨我也無用!
······蘇煜,蘇煜······你不能殺他,不可以,不可以,安然,我求你!
那你說,是不是你親口告訴霍子騫你叫蘇冬兒的?
不是,不是,不是的。
真的?沒騙我?
沒有,我沒騙你,我再也不騙你了。
······那你可還有別的事兒瞞著我?
不知道,我不知道,也,也許還有吧!畢竟我說過那麼多的話,也騙過那麼多人。
那我問你,可還有事讓你覺得告訴我了你會害怕?
有,有的。
什麼?
我還喜歡著霍子騫。
······為何害怕?
怕你傷心!
······煜,你一直喚你煜,我每次這樣喚你你都應我可好?
好。
煜!
嗯。
煜!
嗯。
安然的眼神越來越深邃,他跪下來抱著我的時候我沒有一絲的反抗,他抱著我用溫柔似水的口吻問,霍子騫和蘇煜哪個重要,我不假思索的回答蘇煜。
煜,你將兄長看得那般重要,可是他為你做過什麼?
因為他是哥哥,會無條件本能的保護我。
他,對你有那麼好嗎?
以前,蘇煜整天整天的喊我小痞子,說我吵不過就打他,打不過就哭,哭了不管用就跑去跟爸爸媽媽告狀。長大了他還總那麼叫我我就很生氣,可到了這風國我就恨不得所有人那樣喊我,那樣,我還可以騙自己說他似乎還在身邊。好歹,那是個隻能他欺負我,不許別人欺負我的親人!我想回家,想爸爸媽媽,想蘇煜,想了好久好久。好不容易蘇煜來了,所以我求你別讓他離開我,我隻信他!
那你還會信別人嗎?
要是爸爸媽媽來了,我也信。
安然將我扶正,月光透過來照耀著他深邃的瞳孔,那個時候我慌亂不已閃躲著他的眼神。他用力的捏住我的臉頰就親上來,我暈暈乎乎又難受便推搡著,可安然還是如願以償吻了個夠。
你,你做什麼?
煜,你比我的生命還重要,總有一天我會讓你信我。
安然我難受,想吐。
······
我一樣的在這個陌生的房間醒來,不一樣的是,今天的安然不但沒有離開也陽光明媚笑得一臉幸福。
安然?你,沒走嗎?
馬上就走,還要去上朝。
是,是嗎?
煜,看著你醒來望著我吃驚的樣子,我很知足。
安然?
下了朝我帶個人來見你,見嗎?
······見,要見。
那,過來靠近點。
我惶恐的坐直了身板一動不動,安然笑笑靠過來親吻我額頭說了句“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