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等我(1 / 2)

安然每天都陰沉著一張臉像是一直質問:煜,你從未想過用真實的姓名與我相處嗎?我很焦躁、很慌亂,我不能在不清楚蘇煜好壞的情況下泰然的理解安然絕望的心情,那一天我沒能回答出來。現在,安然絕口不提蘇煜的近況我依然回答不出這個問題。也許即便知道蘇煜醒過來了我也回答不了這個問題,因為對我沒有意義,對安然,意義卻太過沉重。

安然對我的沉默憤恨不已,他隻告訴過我一次蘇煜沒死,卻也隻字不提蘇煜的現狀,我不知道他將我關在哪裏,我隻知道安然已經接近崩潰的邊緣。他每天都會來,每天都當著我的麵兒喝得爛醉如泥倒在床上,然後每天清晨一聲不響的離開。

安然,你別喝了!

冬兒姑娘怎不叫安大人了?你不都一直求安大人告知你蘇煜的狀況嗎?怎麼,我倆認識的蘇煜不應當是一人嗎?蘇煜怎樣你不是應當比任何人都清楚嗎?你說,你現在是蘇煜還是蘇冬兒?你的勸慰與關懷是真,還是假?

安然······

你說,還有什麼是假的?你要不說,我明日可以告訴你你那親愛的哥哥身上又多了幾道傷,也可以告訴你傷口的大小是如何,自然也可以告訴你他恢複的如何。

安然!你別這樣,我沒騙你什麼了,真的沒了。

是嗎?那冬兒姑娘可是未曾將自己的心交於霍子騫過?可曾為我安然許下過那不與霍子騫在一起的誓言?

······安然,我想告訴你我叫冬兒的時候你說會你會隻喜歡我一個,可是緊接著你又說丞相府與朝廷之間關係錯綜複雜,最好的法子是先應下婚事好護我周全,還保證無論娶了誰都不碰她,因為那不是我。那時候我覺得自己既可憐又可悲,慶幸的是,那時我還是蘇煜不是蘇冬兒,起碼還保留著一份獨自向前的勇氣。

也就是說在婚事之前你都不信我?你為何不信我?為何?為何你輕易將名字告訴了霍子騫?我安然自認為在掏心掏肺的對你,你怎能輕易地將對我的真心轉嫁他人?你拿我當什麼?啊?啊?我安然才是何等的可悲啊!

安然將手裏的酒壺打碎後抱起酒壇子就往自己身上澆,他那樣發泄自己憤恨的情緒讓人覺得心疼。我上前去奪他的酒壇,他將我推開,我再上前他再推,我敵不過隻能端起另一個酒壇灌自己,安然在一旁站得端端正正看著。

酒是個好東西,能讓人放肆的衝動一把,然後將自己所有的心酸一股腦兒的倒出來。我看著安然在眼前晃晃悠悠立不直,便索性趴在桌子上開始自說自話。

安然,以前你對我那麼好,而我卻用的是別人的名字和你交往,我有過心理負擔的,真的,很沉重,也很想說,可是我很害怕,怕的不得了。我怕卸下最後的偽裝會麵對來自四麵八方的傷害,我怕被你厭惡,怕獨自一人活在這陌生的風國。

我討你歡心還不及,怎會厭惡?我容你女扮男裝在安府自由自在,又哪裏來的狠心讓你獨自一人?你在我身旁那麼久,判斷不來自己有多重要嗎?

哈哈哈······大概戒備所有人,是一個無依無靠的人必須具備的生存技能。這不後來,我就著了你的道兒,我要離開安府,你沒攔著,緊接著娶了孫青悠,不久之後也有了孩子,所以是那種壞心眼的技能救了我,救了那個灑脫的蘇冬兒。

不是那般,我與孫青悠發生關係是因為······是,是我不小心,是我的錯,我不該放你走。不放你走,你就不會遇上霍子騫!可你還是不公平,那霍子騫口口聲聲的與我爭辯你是他的冬兒,不是我安然的煜。現如今提起,我真覺自己如同搶別人手裏糖的傻瓜一般。你說,為何告訴了他?他哪裏與我不同?

嗬嗬,越將一個人放心上就越不敢跟說。想著索性,這風國上上下下沒半個人知道我的來曆,叫蘇煜一輩子也沒什麼不好。反正名字不過是個稱呼,隻要幸福了,叫什麼都無所謂!可叫蘇煜這個名字,挺讓人傷心的,因為總能提醒自己是個無依無靠的人,還是個女人,所以不能在沒有蘇煜保護的情況下隨便被人欺負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