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記掛我,當然是看過了。
那,還好嗎?
當然好,比躺著的人好就是了。
安然······對不起!
你怎就對我這般不公?他有了其他女人,你就容得下。我呢?哪裏不如他?
······
這樣,我去請雲柯親自照料,你歇著可好?
······嗯!
我送你回房!
安然挺拔的身姿沐浴在月光之下,淒涼卻唯美。看著安然那孤寂的背影,我知道我要再給他一次絕望的經曆,可我總忍不住做那多餘的事情。我跟著慘白了一張臉的安然去了一個陰暗潮濕的地牢。雖然早接受了安然並非善類的事實,可親眼看到他對著犯人嚴刑拷打我卻是第一次見。皮鞭、烙鐵樣樣俱全,那人就是一言不發不肯說葉楓給他的信物在哪裏!
本官雖佩服你的衷心,也一直想留著你細細盤問。可不幸的是本官今日心情欠佳,若你能識趣些,興許今日還可以給你個痛快。
嗬,嗬······嗬嗬······
看來,你適合跟本官似的,一點一點的遭受噬骨灼心之痛。
我聽到這裏、看到這裏,實在是沒辦法在這個地方待下去,就想尋著通道回去。可當我聽到裏麵烙鐵灼傷人皮膚的聲音,聽到那人終於忍不住大聲謾罵的時候,我飛一般得出現在了安然麵前。我屏住呼吸顫抖的用袖子把那人臉上的汙血擦幹,終於,我看到了汙濁背後那張日思夜想過的麵龐,那張麵龐的主人眼神中似有幾分清明似有幾分遊離的望著我。我張嘴想叫他,可看到他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好的就想叫也發不出聲音,我掛著兩行眼淚四處張望,終於在角落裏找到一把刀想去將綁他的繩索砍斷。
煜,你做什麼?他又是誰?
放了他,放了他,放了他······
放了他會出事的!
別,你別這麼對他。他身上沒有一處好的,我不要他這樣,他是我哥哥,是我哥哥!
哥——哥?
嗯,他是我哥哥。不管他做了什麼,安然你別這麼對他!
煜,你認清了?
嗯,我認清了,他就是,他就是,他就是·······
我,我知道了!我這就放了他,可你得答應我先不要靠近他,他是葉楓的人,會傷害你!
他不會的,他才不會!
他功夫不弱,是葉楓的心腹,也參與過綁架你,所以保不齊隻是長得像而已。你先別靠近他好嗎?
好,好,好,我都聽你的,你先放了他,先放了再說。
安然把人放下來的時候我就撲上去了,蘇煜連站都站不住,怎麼可能傷害我?我坐在地上隻敢圈著他受傷最少的頭部死活不撒手,我衝安然說讓他去找雲柯來,安然怕蘇煜會傷害我硬是不去,他還把我打暈。我就很奇怪了,他們風國的人是不是很喜歡在關鍵時刻用這招?還總用在我身上?
我見過那人,雖然那人以那樣狼狽不堪的姿態映入我的眼球,可我還是能在無盡的惶恐中找到心安。那個人,一定是我蘇冬兒的哥哥,那個惹我哭鼻子卻不許別的人讓我傷心難過的壞男人蘇煜。我知道此刻自己有種自欺欺人的固執,可我就願意這樣盲目的相信著那個人就是我的在這風國唯一的親人。我歡快的叫著他的名字朝他飛奔而去,他一臉嫌棄的朝我翻白眼卻不閃躲。
啊,這就是蘇煜,那個混小子蘇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