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醒來的的時候,在將軍府,雲柯說安然在我暈了之後就有了醒的跡象,隻是當時也不太清醒,他說他本來不願意救的,是看在我麵子上才勉為其難診他一診,後來給他紮了幾針開了藥方之後就走了,現在怕是已經能自己進食了。我長舒一口氣,下意識的問我為什麼會在將軍府?
難道你要在你那安然身邊住一輩子不成?別忘了你還是將軍夫人!
霍子騫的壞毛病又犯了,將軍府的一張桌子又壽終正寢了,我想下地到霍子騫身邊說幾句好話,問他那天說的是不是都是氣話,他不給我機會,拂袖離去的速度像是逃命。
雲柯,以你對少將軍的了解,他的心還會在我身上嗎?
少將軍的從來沒在那個女人身上過,所以我不知道。不過,少將軍聽說你受傷了很著急。
是嗎?說明我這人魅力還挺大。
雲柯看我笑得難看也沒搭理我,問我今後打算怎麼辦?我說不知道,問要是我實在走投無路了能不能去給雲大夫當學徒,管吃管住就行,雲柯說他可沒膽大到收個將軍夫人當學徒。我想,要是霍子騫的心萬一真傷徹底了,那我就不是將軍夫人了。雲柯說,我這也算命背,睜開眼也不知道看看周圍環境,第一句問的就是安然,讓霍子騫想拉下臉麵來跟我和好都和好不了。我跟雲柯坐一起唏噓了番人生兩個人就告別了,我說要下床送雲柯,雲柯那大媽子脾氣上來把我訓了一頓,我又躺回去了。雲柯要走的時候,我扭扭捏捏喊住了他,他問我又怎麼了?我說我餓了,安府那群沒良心的都不給人吃飽飯,每天就隻給一碗米飯一個青菜湯,跟養兔子似的,看看我這不都瘦成皮包骨頭了。雲柯說我真是什麼事情都看得開,這會不想著怎麼哄將軍開心,居然滿腦子都是吃的。我說吃飽了才有力氣哄,他這會兒正在氣頭上,去不合適!雲柯隻好跑出去幫我買吃的,買好之後東西撂下就走了,說他要上山去采幾味藥,為我這傷口做準備。我說不用麻煩了,用普通的藥就行了,雲柯說我這可是傷得臉,我想著自己這麼愛美就催雲柯趕緊去,雲柯聽著我這話臉都快綠了,估計是覺得我這人太善變不可信。
我吃著雲柯給我買的吃的,再想想安府那群慫人給我吃的我就恨得牙癢癢,我這是腦子有坑了還每天吃的不亦樂乎,幹嘛不讓雲柯來給我帶呢?我越想越生氣,我一生氣就吃的狠了些就給噎著了,這下不下床也不行了,我找到茶壺,就倒出來一口水,我還是覺得渴,就自己到廚房找水喝了。
將軍就收了奴婢吧!奴婢不求名分,隻求伺候在將軍左右。
夫人還沒死呢你就要來伺候本將軍,那本將軍娶夫人何用?
這霍子騫說話怎麼就那麼不中聽,聽得我心裏不好受,不過表現良好,我喜歡這反應。
可是聽說夫人她,她心裏沒有將軍。
······
也對,你過來!
霍子騫這是要幹什麼?讓她過去幹什麼?讓我再看一次自己心裏的人跟著別人滾床單?姑奶奶我不幹,我緩緩的把門推開,問霍子騫:你要納妾嗎?
冬兒!
納妾之前先搞清次序,第一步,休了我;第二步,娶她進門。我平生最討厭我的人背著我亂來。我現在就問你,你是要怎樣?
你就那麼迫不及待的想讓我休了你嗎?
是我迫不及待要你休了我嗎?是你迫不及待想跟別的女人在一起,你搞清楚現在什麼狀況。
我指著站在一旁不知道霍子騫從哪裏弄來的女人,模樣長得還真是周正,可惜了這青天白日的作風。一想到他可能一直藏著這麼個人,我整個人就氣的直哆嗦,我上輩子是做什麼虧心事了,一而再再而三的遇到這種破事。我看霍子騫不說話默認了,我也就不再跟他們理論什麼,有什麼好理論的,他們要怎麼樣就怎麼樣吧!我回到自己房間蒙著被子讓自己蜷縮成一團,以前看到安然做那事的時候我回來也是這樣,就覺得全世界裏就活著我一個人,還到處都是黑的,我想回家,想爸爸媽媽,想蘇煜,蘇煜說了:蘇冬兒你以後要是被欺負了,別慫得在人跟前掉眼淚丟我的臉,不值錢。要哭就給我回來哭,哭給我看,越慘越好,那才有用!蘇煜要知道我被人欺負成這樣,那還不拚了小命的跟人打一架,現在想想,蘇煜還是挺好的,大體上是個好哥哥。大白天的,哭有什麼用,又不值錢,我掀開被子就往霍子騫剛才呆的屋子裏跑,我進去的時候沒踹門,我很有禮貌的敲門後經過主人允許才進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