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我對安然沒有感覺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我來到這個世界的那個時候是何等的遺世獨立?我隻是在車子撞過來的時候推了安然一把,安然隻是在所有人覺得我是個外邦的公子哥兒的時候看出了我是個女兒身,安然把我帶在身邊,每件事幾乎都能做到無微不至。安然教我穿衣吃飯的禮儀,教我把字寫端正,教我騎馬,教我察言觀色,帶我品山珍海味,享天下殊榮,他對我很特別,無論安府之內還是安府之外都無條件的護著我。漸漸地,我就想著安然會是一個出色的男朋友,想著安然那俊美的容顏好像可以完完全全滿足我那虛榮追求美麗的心。我對安然還沒有多大非分之想的時候,有偷偷帶貴公子的安然去下水摸魚,晚上沒能趕回來的時候烤了兩個人好不容易脫了衣服才網到的小魚還聲稱功勞不小,晚上睡覺的時候安然有偷偷地跑到我身邊給我取暖,那個時候我很享受卻假裝不知,第二天還笑話守了我一夜的安然膽小沒睡著眼睛都是紅的。我因為好奇,領著安然跑去逛青樓,半道上與安然走失被人當做小官調戲,我鄭重其事的給了那人重要部位一腳,安然強勢的出現在我麵前維護我,這件事弄得滿城風雨,安然落得個斷袖的名號回家還被老子罵,結果倒是安然整日安慰沒心沒肺的我讓我不怕。我說沒什麼,這隻是說明小姑奶奶行情好,以後要是還有人敢調戲我我還給他一腳!安然當時很生氣,好幾天都不怎麼搭理我,我就死乞白賴的前前後後跟著他,我估計是安然的老子覺得我礙眼,就偷偷塞了個****的壯男到我房間,正好被安然撞上,那壯漢就說各種傾慕於我,文雅的安然發飆居然把壯漢打成了豬頭,我覺著安然是個習武的潛力股,我還在感歎的時候,安然劈裏啪啦一陣告白就把我砸的不曉得東西南北,末了還惡狠狠的吻了上來。我的初吻就這樣葬送在茫然之中,吻完了安然問我喜不喜歡他?我說,喜歡!他高興的在我臉頰上印口水,是那種小孩子得了糖之後單純的在大人臉上印口水的歡喜。我倆那天之後見了對方都不好意思說話,可像我這般兒的話嘮哪裏耐得住寂寞,就跑去跟安府裏看著老實的丫頭說話,安然看著丫頭爆紅著臉結結巴巴答我的話氣不打一出來,拉著我到荒郊野外一通數落,數落內容基本上是不許我對人笑盈盈。我噗嗤一聲笑了,問:敢問安公子可是在吃醋?安然愣了一愣,小聲的回答“嗯”。我蹬蹬蹬跑到安然跟前踮起腳尖啄了一口說:我這人有什麼報什麼,你上次猝不及防的親了我一口,我也要親回來。安然害羞的撓撓腦袋問我:那我能不能抱抱你?我心裏想著,親都親了,抱一下又怎麼不可以?我把臉扭到別處張開雙手看安然的反應,哪想安然直接生撲了過來,直接把我撞到了身後的大柳樹上,我再次感慨,安然是快練武的好料子呀!後來我才知道,那天直接撞傷的是安然不是我,因為我頂多是被安然的胳膊硌著了,回到安府我給安然上藥,他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的我好不自在。我白他一眼說:不準這麼盯著我,害我分心!安然乖乖的“哦”一聲耷拉著腦袋,我看著心疼身子往前稍稍一傾親了他額頭一口,安然高興地兩眼發亮,跟頭狼似的又在我臉上印口水,隻是這一次的印口水就沾染了那幾分qingyu的味道,那個時候我的心髒跳得好快好快麼也能聽到安然的心髒跳得好快好快。安然把腦袋埋在我的肩膀上沉聲問我:煜,我喜歡你,會娶你,現在想跟你行夫妻之禮,可好?
我腦袋裏有東西轟隆隆的在亂響,安然沉重的呼吸提醒我,安然可以是溫柔的也是可以狂野的,因為安然是男人!我一邊推他一邊結結巴巴的回答:我還沒做好心理準備,等我好不好?安然抱得我跟緊,半天擠出一個“嗯”字。那天以後,安然便向他老爹挑明了我是女兒身的事情,他老爹好像是因為沒緩過神兒來的原因叫我過去談話,說先不要聲張我是女兒身的事情,畢竟青樓的事情鬧得滿城風雨,要真把一個女兒家女扮男裝帶著他喜歡的男子跑去青樓的事情捅了出去,安府的顏麵何存?安然爹沒給我一個明確答複,也沒有反對我和安然的事情,所以我深刻反省了當初沒能站到安然的立場上的錯誤行事作風。自此之後,安然總是偷偷讓我著女裝給他看,我每每著女裝他都誇張的驚得半天說不出話,害得我好想欺負他,可每次到了最後,都是他欺負我,末了我都會總結,男人都是強勢的!我的嘴巴都被安然給親腫了,麻麻的。那種麻麻的幸福感,仿佛還在唇邊,可眼前人,已不再是我心中的那個安然!我知道安然很愛我,我更知道安然為何放我離開,因為他料定我走了愛不上別人,因為就像安然現在說的。
煜,你想嫁誰?這個世界,不會再有第二個安然對你掏心掏肺。我知道你驕傲,你看得上眼的人定然也不會差。可你想過沒有?這個世間,隻有無權又無能之人才會從一而終,且他們從一而終也並不見得不花心。我安然,自知有愧於你,可我敢說我是這世間唯一一個想要用後半生彌補你的人。我為方才說過的話向你道歉,我會等你,一直等下去,我保證除過蘇煜之外,我安然不會再娶任何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