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大縣一代周圍都是山,雖然沒有防城港,河池一代,高聳魏延,陡峭難攀,但因為常年下雨,上山的路卻也變得十分艱險,易滑。

村裏人突然看到歐陽老爺子的回來,又喜又憂。喜的是因為好久不見這位脾氣極大,但又能為村裏人做主的大好人。憂的的事,他的到來,肯定是為了找土特產,也就是我們所說的藥材。而且於他的脾氣幾乎沒有人能阻止他上山。除非他還在世的老伴,但他的老伴早在孫子沒出生,就去世了,而當孫子出生後,才2歲,兒子跟兒媳婦就出外打工;正當這個家庭開始慢慢富足的時候,就在大孫子也就是歐陽天野才12歲時,其父,老爺子的兒子也也跟著病逝了。而此刻家裏的重擔已經全然壓在他和兒媳婦身上,而為了家裏的開支,為了生活,兒媳婦不得不堅持在外打工,因為在家裏僅靠這一畝三分地,根本就養不活全家。

歐陽老爺子仗著自己從小到大在這山裏長大,像往常一樣,提著砍材刀,懷裏綁著兩個大麻袋,不顧村裏任何人的阻攔,徑直走上和他從小到大的大山。

此刻的他,身在大山之中,內心感到無比的欣慰和暢快,久違的感覺讓他熱淚盈眶:“好久不見,我的老朋友。”老人家不自覺對著大山問侯道。

小雨過後,青山曼穀顯得格外安靜,晚來的清風,讓人心曠神怡,老人趁著此刻神采奕奕,夜幕又為降臨,摸著他那把許久未動的砍材刀,走上了大山,走上了他經常走過的路。

在這裏,以前除了他一個人走過以外,幾乎沒有什麼人走過,不是這裏的金花茶少,而是路太過艱險。

夕陽西下,老人深知,他在兄弟倆和其他關心他的人的重要位置,所以無論如何他都要回到家裏,安安全全的回到家裏。

此刻的天空甚好,秋水共長天一色,落霞與孤鶩齊飛。

看著西下的太陽,歐陽老爺子挑著采摘好的兩大麻袋金花茶,加快了自己回家的腳步。步履蹣跚,看著那背影,讓人不禁心生憐吝,一位年過七旬,將要八旬之人了,本該是享受天年之時,卻還在山間奔波勞累。

“咳咳咳,咳咳咳,,這不是,不是歐陽嗎,您不是有霄雪照顧嗎,怎麼,咳,怎麼突然回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老爺子背後響起。

“原來是老趙啊。怎麼您也上山了!”歐陽老爺子感歎道。

“都七老八十了,還在這裏,你的幾個孩子呢,沒有人照顧你嗎?”歐陽老爺子明知道真相,卻依舊問道。

“您不是有一位不是女兒勝似女兒的霄雪照顧您嗎?”趙老爺子也知之依舊問之道。兩個老頭子彼此都對彼此心知肚明,而且及時舊友,老相識,又互相是親家,卻依舊像往常一樣,開頭先給彼此開開玩笑。緊接著就是三天三夜都說不完的話。

“歐陽,你看這些小樹苗,這是我在山裏帶來的,已經種有好幾個年頭了,哈哈哈,如今都已貿然成茵了,不枉我老頭子拔山涉水把你們帶回來啊,看看又長新芽了,這還多虧了我的幾個寶貝孫子,要不是他們給澆水,就沒有現在這麼茁壯了。”趙老爺子哈哈笑道,難得今天他這麼有興致這麼開心。

“唉,歐陽啊,咱哥幾個都老了,都一是年過花甲八十有一了,本該想想清褔啊,無奈這老天不公啊,我們再怎麼辛苦再怎麼累都無所謂啊,可為什麼讓我們白發人送黑發人。”趙老爺子,聲音慢慢的變得低沉,眼角慢慢的泛起了淚光。

“是啊,咱都一大把年紀了,是該享福的時候啊,但造化弄人啊,不過我們向來不屈服與命運,也不屈服於造化,我們不都還有很出色的孫子嗎,雖然我們已經年邁,但我們還有希望不是嗎。”歐陽老爺子也眼角泛起淚光低聲道。

“好了,不說這些了,我們經曆的不都挺過來了嗎,還有什麼好害怕的,眼下耽誤之急就是不要讓這些苗兒為我們擔心。”歐陽老爺子擦拭著眼淚道。

“對啊,讓孩子們看到多不好,來,來,來,讓我們把這些今天從山上采摘下來的東西拿去曬太陽吧。這些就是我們的希望”趙老爺破涕為笑,信念十足道。

“老趙,今後有什麼打算?”歐陽老爺子邊倒出麻袋裏的東西,邊問趙老爺子道。

“我的打算就是,在我有生之年希望能夠看到我的兩個孫子成家立業,而現在的打算就是,趁著現在呢做多少就做多少。”趙老爺子有點而歎息道。

“歲月無情啊,一轉眼,全國解放的時候咱十八了,在一轉眼就是改革開放,再一轉眼咱都老了,得到了很多,也失去了很多,現在才開始進行北部灣開發,對我們來說過國家和政府的動作有點慢了,如果在早幾年,如果我們還年輕,我們會再創輝煌啊。”歐陽老爺子也歎息道。

“是啊,是歲月無情啊,但咱也不能怪黨,國家和政府啊。隻能怪歲月啊。”趙老爺歎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