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是。我們隻是覺得那人真是太冷淡了。不知道以後會不會有所變化喲。”她們說。
“估計就那樣了。”我說。
他們說的都是真的。我信。顧清淺就是死性難改。不過貌似我也沒什麼資格說別人,因為我這男孩子氣的性格這麼多年也是絲毫沒有改過。
所以我和顧清淺其實一條船上的螞蚱。青禾立刻指出我的用詞不當,你和顧清淺其實都是半斤八兩。
青禾永遠都是拐著彎罵我。
不過我沒關係。反正又不是真的罵我。
我這份毫無由來的自信感讓青禾萬分無可奈何。
高中我和顧清淺又在一個學校,隻是不同班。顧清淺每天都會等我一起放學。早上上學,如果分明來說,應該是我等顧清淺。因為顧清淺有睡懶覺的習慣,還有可恨的起床氣。
所以我後來就直接對顧清淺說,我在家裏等你。你收拾好了就在窗子外叫我一聲。
顧清淺絲毫不示弱,至今為止,你好像就等過我一次吧。
突然被人拆台,自然要狠狠不高興一把,即使不是真的,那也得裝得跟個真的一樣。“等你一次也比從來沒有過要強吧。”我就是死鴨子嘴硬。
“……你就喜歡無理取鬧。”顧清淺扶額。
“你不就喜歡這樣可愛的我嘛。”話說完,我自己都被惡心到了。顧清淺自然是知道這是我一貫的伎倆,於是,冷眉冷眼冷臉,一語不發走了。
青禾說,如果說話的人是個超級無敵可愛的萌妹子那顧清淺一定不會這樣無情的。
我反問,難道我不夠可愛嗎?
青禾竟然露出和顧清淺一樣的表情,還多加了一個字,“滾。”
“顧清淺都說過了我有時候還是有些可愛的。”我不滿地說道。
“有時候啊有時候,這說明你大部分時候都很可恨。你是自我感覺有多好?”青禾的反應和我預計的差不多。
“職業病嘛。我理解。完全理解。”我拍拍青禾的肩膀,深表同情。
“……”青禾黑化。
我很理解青禾,但是我不想去想太多。
其實能和顧清淺在一起,我就很開心了。我希望大學也能夠和顧清淺在一起。我們要一直都在一起。但是青禾也許不知道我的決心。但是這也不是重點。
有些事情也許隻能夠自己明白,別人也不能夠理解吧。
很多很多的事情不足以對外人訴說。
無論是感情還是人生,太多的事情不足以為外人道。
能夠認識顧清淺真好,我後來都會這樣想。
周國平說,愛的反義詞不是孤獨。在我們的心靈深處,愛和孤獨其實是同一種情感,它們如影隨形,不可分離。愈是在我們感覺孤獨之時,我們便愈是懷有強烈的愛之渴望。也許可以說,一個人對孤獨的體驗與他對愛的體驗是成正比的,他的孤獨的深度大致決定了他的愛的容量。
我有時會深感孤獨,有時會倍感幸福,但是我依然不知道我所有的愛的容量是多少,我隻是覺得愛在讓我變成更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