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風垂首:“你看人倒是準確。不過......”
顧宛顏歪著腦袋問:“不過什麼?”
予風說:“不過事情並非你想的那麼簡單。”
顧宛顏問:“怎麼說?”
予風說:“你說的沒錯,崔東田是個沒腦子的人,他沒那個本事可以威脅到樓蘭國的並離。在他的背後,一定有一個高手在幫他策劃一切。”
顧宛顏不覺皺起來眉頭,意識到了事情確實並非那麼簡單。
“觀近年,崔東田一夥人的勢力就像滾雪球越滾越大,他們在樓蘭國明目張膽拉幫結派,他們的足跡遍布政界商界,影響著整個樓蘭,也越來越狂妄囂張地明著向尊王提要求。這一切,憑他崔東田一己之力當然是做不到的。”予風目光中掩藏著一絲擔憂。
顧宛顏不解:“那這個幕後一人究竟會是誰?”
予風搖搖頭:“一點頭緒都沒有。不過,尊王那邊一直在查,一旦知道了崔東田背後的靠山,那麼摧毀舊汾國反叛勢力便不是什麼難事了。”
顧宛顏陷入了沉思。
予風勸她不要再想:“行了。這些我都會想辦法告訴尊王,還是那句話,你要顧好自己周全,畢竟我......我能力有限。”
顧宛顏想起予風已經沒有了靈力的事情,心裏有點苦澀,應聲答好,然後便準備帶著彎彎離開了。
剛要走,予風叫住她,欲言又止。
顧宛顏疑惑地看著他:“你想說什麼,你說。”
予風遲疑半晌開口:“那隨你一同前來汾國的穆吉,正是楚瀾衣,這事我是知曉的。”
顧宛顏一驚,心中暗罵該死,樓蘭真明明答應過不會告訴任何人的!她原以為予風乃高高在上的聖師,而楚瀾衣隻是一介常年流落民間的逃犯,這二人怎會打過照麵,還以為把楚瀾衣帶過來是安全的。
予風走近她,麵無表情:“別琢磨了。不是尊王告訴我的。”
顧宛顏不敢吭聲,更加疑惑了,不是樓蘭真告訴予風的,楚瀾衣麵上還戴著密不透風的麵具,予風究竟是如何知道的?
予風鎖眉:“有時候我不知道你腦袋裏在想什麼。你可知道楚瀾衣是什麼人?”
顧宛顏猶豫地點點頭,想了想說:“我知道他是朝廷重犯。可是他曾救過我一命,我現在是還他一命。曾經的楚瀾衣已經死了,現在有的,隻是穆吉。更何況他不會傷害我,他若是要害我,早就動手了。”
予風歎氣,表示無奈:“那你也不應該讓他住在你的殿裏。”
楚瀾衣以專派侍衛的身份來到汾國,按理說他的級別是不可以在汾王宮中享有單獨的宮殿的,原本他是被安置在宮外的一處宅邸之中,可顧宛顏不放心,硬是將他要了來,安置在了承歡殿裏。
予風又說:“這樣吧。你若硬要他留在身邊,他不得住在承歡殿中,讓他來我這殿裏。”
顧宛顏以為自己聽錯了,予風向來喜靜,習慣獨居,他居然提出要和楚瀾衣同住一殿?
予風看顧宛顏半天不說話,有些不悅,皺了皺眉:“這件事就這樣定了,你回去告訴他,讓他收拾收拾搬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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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後,汾王宮中不再那麼冷清,崔東田回了宮。
他們一行人剛到汾王殿門口,崔東田便急著要往承歡殿去,卻一把被崔衡給攔截住。
“哥!你莫不可沉迷女色!我們還有要事要商討,你現在應該跟大家一起去正殿!”
崔東田不以為然地哼哧了一聲,掙開崔衡的手徑直往承歡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