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們喝了一些酒,園區的幾位負責人都非常尊重我和吳市長,所以我不好拒絕他們的熱情。更何況他們的敬酒都包含著對我的祝賀。
肖倩華也敬了我好幾杯,雖然我心裏很厭煩她但我還是都喝下了。
吃完飯後餘勇提議說去唱歌,我當然不會同意。隨即我就把他拉到了一邊,低聲地問他道:“今天怎麼肖倩華也來了?”
他回答我道:“馮市長,是這樣的,她今天打電話給我,說想和您一起吃頓飯,但是她又擔心請不動您,結果正好今天我們商量好了請您和吳市長,所以就把她叫來了。”
我看著他,“你實話告訴我,你和她究竟是什麼關係?”
我對他非常的信任,而且他對我也是如此,所以我的話才會問得這麼直接。
他急忙地道:“馮市長,我怎麼可能和她有什麼關係呢?她以前不是我的領導嗎?人家既然對我說到了這樣的事情,我不好意思拒絕啊。”
我看著他,“今後凡是這樣的事情,你直接對我講好了。你應該知道,陳書記剛剛離開,現在是敏感時期,這個女人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幹嘛去招惹她呢?餘勇,我給你講,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的想法。作為男人,喜歡漂亮女人這沒有什麼大錯,不過你總得看對方是誰啊?”
他張了張嘴,但是卻被我製止住了他準備的說話,“剛才的話等於我沒有講,我隻是提醒你罷了。你的工作幹得不錯,我不想你去犯某些低級的錯誤。明白嗎?”
他這才躬身對我說道:“謝謝您的提醒。我知道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今後注意就是了。”
隨後我坐車離開,我注意到了肖倩華很想過來和我講話,但是我假裝沒有看見,然後即刻地關上車窗離開。
小崔把我送到了住處的樓下後離開了,我卻並沒有馬上上樓。我站在那裏去看周圍的情況——
我的眼前是幾棟宿舍樓,在我住處的樓梯口周圍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我心裏在想:盧局長以前把那攝像頭究竟安裝在什麼地方呢?
看了好一會兒,我忽然想起了最有可能之處,那就是我前麵不遠處的那個路燈柱。如今的微型攝像頭很小,而且在經過偽裝之後根本就不容易被人發現。
我不禁覺得自己很好笑,隨即就上樓,上去後我首先關上了下麵樓梯口處的那道大門。
我一直沒有對盧局長說讓他撤掉攝像頭的事情,因為我知道他應該明白該如何辦。其實我倒是希望他一直把那東西留著,至少那樣反倒可以證明我的一切。
回到住處後我洗了個澡,然後就躺在床上看書。不多一會兒我就聽到手機在響,拿起來看後發現竟然是肖倩華打來的。我心裏頓時一陣猛煩,根本就不願意去接這個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後停止了它的叫聲,我頓時覺得清靜了許多,心裏麵也變得舒坦起來。
可是讓我想不到的是,過了不到一分鍾之後手機又叫了起來。還是她打來的電話。
我依然沒有接聽。
然後,它終於再次地清靜了。
可是不一會兒她就給我發來了短信:馮市長,我想找您聊聊。
我看著她的那則短信冷笑,隨即就將電話扔到了一邊。我沒有想到要去刪除她的那則短信,因為我有一種擔心。如果刪除了,那別人就會產生一些猜疑。當然,我是指在萬一發生了什麼事情的情況下。
隨即,我就不禁開始問我自己:你是不是過於地小心翼翼了?你這樣的話今後還怎麼開展工作?
其實我是知道自己的,說到底還是做不到完全地坦然。確實也是,一直以來在我的內心裏麵有著一種擔憂和不自信:自己麵對漂亮女人的時候總是會心軟,而且還經常犯錯誤。所以,在明明知道自己這種缺點的情況下,我隻能時時刻刻保持警惕的狀態。對她們警惕,同時也在警惕著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