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們談及到了我,我即刻就更加注意了起來。
有人即刻就說道:“聽說這個姓馮的副市長很有來頭,好像是省委書記的什麼親戚。你們想想,他那麼年輕就當上副市長了,還是常務!一般的人怎麼可以?所以人家才不怕薑百萬呢。”
另外一個人接嘴道:“現在當官的人,有幾個是沒有背景的?不過這位馮市長也太年輕了,他和薑百萬對著幹,說不定會出大事情。薑百萬在我們上江多有勢力啊,哪天姓馮的副市長把他給惹冒火了的話說不定會......”
這個人的話還沒有說完,隨即就有人說道:“老劉,一聽你這話就是外行。人家可是省裏麵下來的人,相當於古時候的欽差大臣,誰敢動他?古時候那是誅滅九族的大罪,現今也是殺頭的罪名。薑百萬沒那麼傻。不過我倒是相信這個姓馮的應該不會太貪,因為他那麼年輕,不值得為了錢去自毀前途。”
“那不一定。現在當官的哪個不貪?不貪?他跑到我們上江來當官幹嘛?越年輕就越需要錢,然後去賄賂上麵的人,好讓自己的官當得越來越大。自古以來當官的人都是這樣。”
“就是。反正最終受罪吃虧的都是我們老百姓。”
……
聽著他們東一句、西一句地議論著,我心裏不禁苦笑:老百姓看問題有他們的角度,雖然他們講的並不完全有道理,但是卻可以反映出他們對如今官場的看法。
一會兒之後我忽然感覺到有人在朝我這邊看,我急忙低下頭去喝茶。
後來他們就把話題轉移到了家長裏短上麵去了——
“老王,你兒子很久沒有回來看你了吧?”
“別提他!當年我就該把那一股子白尿甩到南牆上,曬幹死他個東西!”
我差點笑出了聲來,而就在這時候我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急忙接聽。電話是市公安局盧局長打來的,“馮市長,凶手已經被抓到了。他回家的時候被我們的人抓了個正著,結果還沒開始審訊他就承認了一切。”
我即刻地道:“太好了!我馬上來。”
隨即我就站了起來。這時候我忽然聽到剛才在議論我的那幾個人裏麵在問我道:“你......你是馮市長吧?我在電視上看見過你。”
我朝他們微笑著說道:“謝謝你們對我的鼓勵。請你們放心,我不會成為貪官的。”
裏麵的人都在朝我看來,我朝大家頻頻微笑示意,嘴裏說道:“歡迎大家今後多給我的工作提意見。我現在有急事,今後有機會再來這裏和大家好好交談。再見了啊。”
有人帶頭鼓掌,然後掌聲就變成了一片。我頓時就有了一種當明星的感覺了,而且心裏也有著一種別樣的激動。
到了市公安局後盧局長即刻向我彙報了案件的情況——
犯罪嫌疑人是聽到有人講凶手已經市公安局鎖定在黑社會報複上麵後才下決心回家去的。正如那位省廳來的刑警隊副隊長分析的那樣,犯罪嫌疑人果然有著一種僥幸的心理。
根據犯罪嫌疑人的供述,他是在半年前就發現自己的妻子與受害者有不正常關係的。最開始的時候他發現妻子經常會莫名其妙地和自己生氣,而且還經常答非所問,心不在焉。他頓時就開始留心起來,後來經過幾次跟蹤後發現妻子竟然和自己的上司有著那樣的關係。可是他是一個很要麵子的男人,在和妻子爭吵並得到妻子的保證後也就不再計較此事了。可是那種心理陰影卻一直籠罩在他的心頭並總是揮之不去,所以也就一直暗暗地在注意妻子的各種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