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我急忙地問道:“你怎麼知道這件事情的?”
她回答我道:“我聽何省長在對我說。她說你還是太年輕了,做起事來有些衝動。”
我頓時就放下心來,因為我知道她告訴我這件事情完全是為了我好,畢竟她是何省長的秘書,這樣的話本不應該隨便對我講出來的,所以我相信她還會有後話。隨即我就把那天的事情對她簡單地講述了一遍。
我對她講述這件事情的目的也很簡單,就是為了說明其實此事並不全部是我的過錯。
她說:“原來是這樣。不過馮主任,看來你對官場裏麵的人還是不大了解啊。這地方上的官員一個個都像是土皇帝一樣,心裏麵都很傲氣,他們隻服從自己的上級,對自己的平級和比自己低級別的人都瞧不起。你倒好,竟然那樣不給人家麵子。嗬嗬!馮主任,我沒有其它什麼用意,就是因事論事,你千萬別生氣啊。”
我苦笑著說:“這件事情固然有我不對的地方,但是......算了,不說了。說到底還是我自己沒有處理好這件事情。”
她笑著說道:“何省長也說呢,其實這件事情並不大,主要還是因為你欠缺閱曆的緣故。”
這時候我忽然就意識到了一個問題,“後來何省長不是給他們分別打過電話了嗎?難道他們還是不依不饒?”
她搖頭,“那倒不是。不過何省長說了一句話,我覺得有必要告訴你一下。”
我急忙去看著她,“哦?那請你快說吧。”
她說:“汪省長和我們省委書記的關係並不好。”
我頓時愕然,“這和我又有什麼關係呢?”
她說:“高樓市的方書記和陳市長分別是誰的關係你應該清楚吧?如今這兩個人鬥得很厲害。”
我還是不明白,“他們鬥得厲害關我什麼事情?”
她來看著我,“你怎麼還不明白呢?有句話叫城門失火,殃及魚池......”
這下,我似乎有些明白了,不禁就苦笑道:“我真夠倒黴的,這下好了,我自己一頭撞上去了。”
她依然在看著我,“你抽空去找找何省長談談吧。她可能會有什麼好辦法化解這件事情的。”
我頓時就猶豫了,不過我還是朝著她點了點頭,同時嘴裏不住在道謝。
我隻能這樣做,畢竟何秘書對我是一片好意。
但是我想到林育對此事已經做了安排,如果何省長再出麵的話就有些畫蛇添足,或者是把簡單問題給搞得複雜化了。而且,自從那天晚上的事情之後我不想再去過多地麻煩何省長了。與此同時,我在心裏也不禁就想:假如那天何省長不給那位方書記打那個電話的話,豈不是這件事情就不會發生了?
不,這件事情不能怪何省長,問題的關鍵還是出在我自己身上。而且是我要求何省長幫忙給對方打招呼的。所以,一切都應該隻能是我自己做事莽撞,正如林育批評我的那樣,我去到一個地方辦事竟然連當地一把手的背景都沒調查清楚,這確實是我自己當時根本就不曾想過的事情。
此時,當我在向何秘書表示謝意的時候,我忽然想到了一點:她告訴我這些事情,或許是在替何省長轉告她的意思?
如果說是何省長本意上希望我去找她的話,那麼這件事情就應該另當別論了。於是我就問了何秘書一句:“何秘,這是何省長的意思嗎?”
可是,她卻是笑而不答。
那就是了。她是當秘書的人,對領導的話隻能是領會、揣摩其精神。而且作為秘書,她也有自己的難處,什麼話該講什麼話不該講,以及有些話應該講到什麼程度,這都是非常有講究的。這些東西康德茂曾經都告訴過我。
因此,我決定今天在有機會的時候去探探何省長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