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臉紅頓時就讓我心裏一顫,“我不是那個意思。隻是提醒你一下。”
她即刻就朝我辦公室的門處走去,我愕然地看著她的背影。因為我想不到她竟然這麼容易生氣。
可是讓我想不到的是,她卻在那裏將門反鎖。我急忙地道:“阮婕,你幹什麼?這裏可是辦公室。”
她即刻來到了我的麵前,滿眼都是春意,“別人不會直接推門進來的,我反鎖也隻是以防萬一。”
她的意思我明白了:如果有人要來找我的話會先敲門,到時候我再去開門也來得及。
“老主任會直接開門的。”我急忙地道,然後快步朝門口處走去。
她在我身後笑道:“你呀,還沒有我一個女人膽大。算了。”
我去將鎖扭開,然後轉過身來問她道:“阮婕,難道你一點都不擔心我們之間的事情被別人發現嗎?我倒是無所謂,因為我是單身。你不一樣啊?而且你還是女人。”
其實這個問題一直在我心裏存放了很久了,於是我就借此機會問了出來。
她的臉紅了一下,“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從我們有了這樣的事情後,每次看到你我就心裏有了想和你做的衝動,而且這樣的衝動讓我忍都忍不住。你不知道,就在剛才,我下麵都已經濕了。”
她的話對我充滿著一種極度的誘惑。我急忙地道:“你別說了。我本以為你一直很穩重、小心的,怎麼會這樣?你不是很想出人頭地嗎?一旦這樣的事情被人發現了的話,你我的前途就完了。我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
她隨即低聲地道:“對不起。最近我好像是著了魔一樣。”
我不禁歎息:其實人有時候就是這樣,肉體的衝動可能會讓一個特別理智的人也一樣地去犯錯誤。說到底還是因為人的本質就是一種動物,而肉體的欲望才是所有欲望產生的根本。理智在有些時候在肉體的欲望麵前會變得非常的脆弱和不堪一擊。
阮婕是一個缺乏性愛的人,這一點她和曾鬱芳差不多。也許正是因為如此她才會變得如同她自己講的那樣——就好像是著了魔一樣。
有件事情我沒有想到,第二天曾鬱芳竟然跑到我的辦公室來了。
我真的沒有想到她會來。
在我的想法裏麵,她畢竟是一個女人,是高校教師,並且還是下去掛職當過副縣長的人,不管怎麼的起碼的羞恥感還是應該有的吧?
而且她應該清楚,我和她畢竟曾經有過那麼一段,作為男人,對她這樣的女人應該是很輕視甚至是厭惡的。難道她一點都沒有感覺到我對她的那種厭惡之感?
她燙了頭,很新潮的那種發型,頭發剪短了些後兩側朝邊上鋪開。今天的她身上穿著一件長袖高領毛衣,下身是一條長褲。她毛衣的袖子遮住了手背,看上去給人以一種屬於白領階層那種高雅的感覺。
幸好我了解她,而且還不是一般的了解,否則的話她此刻的模樣一定會麻痹到我。其實女人的穿著也是她們偽裝自己的一種方式,此刻我更相信這樣的說法了。
可是我卻不可能在她麵前直接地流露出自己那種厭惡的神態,反而地,我還必須裝出很熱情的樣子。因為她是女人,而且比較曾經和我有過那麼一段。還因為這次竇部長到江南來還得請這個女人去作陪。
“曾書記......哦,不對!現在應該叫你曾校長了。怎麼樣?到新單位上班了吧?”我急忙熱情地去招呼她坐下,然後還去給她沏了一杯熱茶。
她回答我道:“剛剛去那裏。馮主任,我今天來是想向你討教一下,如今我這個校長該怎麼當呢?我還是第一次到一個單位擔任一把手,一點經驗都沒有。”
一把手?我頓時就愣了一下。隨即我就說道:“我也沒什麼經驗啊。每個單位的情況不一樣的,這還真不好說。”
她說道:“你給我講一些原則性的東西吧。”
我想了想後說道:“大概也就是這樣吧:決策拍板要果斷,頭腦時刻要清醒,凡事盡量讓副職,選人用人要公平,個人欲望要控製,言行一致要克己,上頭領導要跟準,各方關係要疏通,耳根忌軟偏聽信,肚量大到容難容。官道也就是為人之道,會為人,這一把手就會當得好。”
剛才我在說到“個人欲望要控製”這句話的時候她的臉變了一霎,不過隨即就變成了正常。其實此刻的我內心裏麵是十分清楚的,那就是:她今天到我這裏來肯定不是為了來向我討教什麼如何當一把手這個問題的。
至少不僅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