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是羅書記講話。他的講話稿是省教委辦公室替他起草的,內容很宏觀。
當然,他講話結束後也是熱烈的掌聲,不過禮節性的成分居多。
開學典禮結束後是我們省招辦安排的晚餐。
今天上午我請示過了冷主任,我問他能不能今天晚上出發去北京,可是他對我講:“今天晚上你無論如何都應該和下麵縣市的同誌們一起吃頓飯,讓大家進一步認識你才是。我們明天出發吧。何況機票還沒有訂好呢。”
本來我認為到北京的機票隨時都可以買到的,因為從我們江南省到北京並不是什麼熱線。而在我聽了冷主任的這句話後頓時就汗顏了,因為我發現自己做事情還是太急躁了些,而且還顯得缺乏規劃。是啊,去北京這麼大的事情,這出發的時間上應該早些去請示冷主任才是。
我讓辦公室將今天的晚餐安排在了附近的一家酒店裏麵。以前都是在飯堂裏麵搞的,我覺得這樣還是太寒磣了些。
晚上喝了不少的酒。我敬了羅書記好幾杯,但是他卻依然沒有對我講那件事情。而昨天晚上我已經從喬丹那裏了解到了一些情況,所以我現在也變得非常的謹慎了。
我特地讓滿江南替我介紹了那幾位今天在會上被批評了的招辦主任,我分別對他們道了個歉:對不起啊,我今天可是不得不批評你們,你們也太不像話了嘛,這麼近居然還遲到。
他們都歉意地對我說道:對不起,以前搞慣了,想到反正距離這裏近,準時趕到開會就可以了。今後一定改正……
打一巴掌然後給一根棒棒糖,這永遠是最好的工作方法。
第二天下午,我們一行人去往機場,辦公室訂的是下午五點半的機票,我們到北京的時間將是晚上七點半左右。
當我們到達機場的時候我忽然想起一個人來:莊晴,你現在在幹什麼呢?
我強忍著沒有給她打電話。因為我這次是帶著任務的,即使要與她聯係的話也得在確定有單獨時間的時候。
今天晚上我們到了北京後肯定要陪著冷主任一起吃飯,然後在一起商討後麵工作的事宜。
先給她發個短信吧。看情況再說。我在心裏這樣對自己說道。
結果我正準備給她發短信的時候我的電話卻響了起來,是戴倩打來的,“馮主任,謝謝你,貸款的事情到位了。晚上我請你吃頓飯吧。”
我說:“不用了。貸款下來了就好。戴倩,這算是我離開婦產科醫院後給你們做的最後一件事情吧,現在我也心安了。希望你們加快做好改造工程,時間長了醫院的業務拖不起啊。”
她卻再次請求道:“你別擔心,今天晚上我們班子成員一起請你吃飯。好嗎?”
我說:“真的不用了。我在機場,馬上去北京辦非常重要的事情。就這樣了啊,我們馬上要登機了。再見!”
我不想和她多說下去。她上次請求我的事情我基本上替她辦好了,這也算是我曾經在她身上犯下錯後的一種補償吧。
她是已婚女人,而且私生活還那麼混亂,況且她家庭正在鬧矛盾,我是絕對不會冒著風險再次去與她那樣做的。劉夢的事情對我來講已經是一次慘痛而深刻的教訓了,我不會拿自己的一切去開玩笑。
結果戴倩的這個電話一耽擱,我一下子就忘記了給莊晴發短信的事情了,不是我記憶裏差,而是即刻就被冷主任叫過去了,“小馮,換登機牌,我們馬上進安檢。路上堵車把時間耽誤了,時間不多了。”
隨後我們換登機牌、安檢,然後就直接登機了。剛剛坐下就被空姐要求關機。
冷主任的位置和我緊靠,我靠窗,他在中間,他旁邊過道那一側是老主任。本來我是想在飛機上麵我們三個人說說話什麼的,結果上機後冷主任一下子就扣上了自己的安全帶,然後對我們說:“我習慣上飛機後就睡覺。我有恐高症,飛機遇到氣流的時候就特別害怕。你們也休息一下吧,醒來後就到了。”
我不禁苦笑:得,這下好了,隻有睡覺了。
其實人是需要靜心的,雖然此刻我是迫於讓自己靜下心來,但是我依然還是睡著了。睡覺之前我還是去給冷主任那一旁的老主任打了個招呼,“您也休息吧。到了後我陪您喝酒。”
醒來後發現自己竟然是滿頭大汗。這機艙裏麵的空調開得太熱了。可是我卻發現身旁的冷主任睡得很安詳的樣子,臉上竟然沒有一粒汗珠。我心裏就想:這是怎麼回事情?難道是陰虛陽亢了?
不禁就苦笑:有你這樣的嗎?總是懷疑自己有問題。
終於聽到飛機的廣播上傳來了這樣的聲音:我們的飛機馬上就要降落首都機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