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道:“是黃省長父親以前的一部手稿。黃省長的父親是一位經濟學教授,改革開放後他用他的理論最先下海經商,他做得非常成功。後來他把自己的經曆寫成了一本書,那時候可不是用電腦打字,而完全是用鋼筆書寫。我可是找到了那家出版社的朋友,好不容易才把那本書的手稿找到的。怎麼樣?這東西合適吧?”
“當然合適!黃省長看到這樣的東西肯定會非常高興了。不過林叔叔,這東西是您給您自己準備的吧?”我問道。
他搖頭道:“本來我開始是替我自己準備的,但是後來覺得不大合適,畢竟我這樣做不大好,有刻意鑽營之嫌。況且他現在根本就不願意見我,所以我覺得還是你拿去送給他的好。”
我詫異地問道:“難道我送給他不就沒有刻意鑽營之嫌了嗎?”
他說:“他不會相信這東西是你去找到的,因為他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
我不明白他話中的意思,“是啊,那您為什麼還要讓我把拿東西拿去送給他呢。”說到這裏,我猛然地就明白了,“您的意思是說,讓我代您轉交給他,是吧?”
他朝我笑道:“馮笑,你很聰明。是這樣的,你送給他這東西的話他肯定會問你是從什麼地方得到的,你就實話告訴他好了。”
我頓時就明白了:他的目的很明顯,就是希望通過我去告訴黃省長:他林易的心裏很在乎與黃省長的關係,或者是希望通過我提醒一下黃省長:他林易是一個可以交往的朋友。
我頓時為難起來,因為林易的這個主意說到底還是把我當成了一個工具,一個替他傳遞消息的工具。
其實今天晚上我一直都非常注意自己的說話的,因為我不想讓林易發現我話語中任何的一絲漏洞或者破綻,但是現在我才發現,自己依然無法拒絕他對我安排的任何事情。現在,他已經把話一步步說到這個份上去了,我還能夠拒絕嗎?
我隻好點頭說道:“好吧。最近我抽時間與黃省長聯係一下。但是我不敢保證他一定會見我。”
他卻滿有信心的樣子,“他一定會見你的。”
我再一次地詫異了,“您為什麼這樣說?”
他笑著對我說道:“因為黃省長很器重你。你想想,那次你讓黃尚安排了娛樂項目,黃省長可是同意參加的啊,你知道嗎?這當領導的,他們可不會隨便參加下屬安排的這類活動的,除非是他覺得你完全可信。”
我在心裏不以為然:如果不是林育的話,他才不會同意呢。不過我還是感覺得到:黃省長是不會拒絕我去給他拜年的。當然,我肯定會把林育拉上。所以,問題的關鍵是我願不願意去做。而且,我還必須要說服林育才可以。
我說:“我試試吧。不過我真的不敢保證他一定會見我。”
他隨即卻說道:“馮笑,現在我們談談南苑酒樓的事情。”
我頓時怔了一下,因為我想不到他思維的抓換竟然會這麼大:剛才我們還在說給黃省長拜年的事情呢,怎麼一下子就說到這件事情上來了?不過我確實很想知道這件事情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所以我隨即就問了他一句:“林叔叔,我也想知道呢,南苑酒樓以前究竟是不是你的啊?”
他在點頭,“是我的,不過我後來把那地方送給了吳亞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