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他,小心翼翼地道:“林叔叔,我問您一句話啊,如果我的話有些過分了的話,您千萬別生氣啊。”
他說:“我們是一家人,我怎麼可能生氣呢?”
於是我這才問他道:“林叔叔,我想吧,既然您把東西已經送出去了,那就不應該再去收回來了,您說是嗎?”
他果然沒有生我的氣,不過他卻在搖頭道:“馮笑,這件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麼簡單。”
我說:“哦?那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呢?”
他卻沒有回答我,而是在看著我問道:“你先回答我,你在那酒樓裏麵真的有股份嗎?”
我想不到他竟然把話題再一次轉到了我這裏來了,我問他道:“我有股份的話怎麼樣?沒有股份的話又怎麼樣呢?”
他瞪了我一眼,“馮笑,你別和我打馬虎眼。說吧,你在那家酒樓裏麵究竟有沒有股份?”
這一刻,我的心裏頓時就為難了起來。我感覺得到,這個問題將對鍾逢產生巨大的影響,很明顯,假如我說自己在南苑酒樓裏麵有股份的話,林易很可能就會因此而改變態度。本來我是想弄明白事情的原委後再說的,但是現在,林易卻根本就不給我這樣的機會。
我想了想,覺得自己還是不要去介入這樣的事情為好,至少這樣的話我還可以站在公平的角度上替鍾逢說幾句話。我說:“我沒有股份。雖然她對我說過讓我入股的事情,但是被我拒絕了。因為我覺得自己不應該去做那樣的事情,我沒有那樣的精力,而且那樣的話對我的影響也不大好。”
他頓時就笑了起來,“我說嘛,我就覺得你不可能去入股的。不然的話你肯定不會經常去那裏吃飯。你這人我還是知道的,在這一點上你一直非常注意。”
我說:“我是覺得沒有必要。其實我和鍾逢也並不是特別的熟悉,所以在入股的問題上就更慎重了。”
他說:“馮笑,當時我送給吳亞茹的是酒樓的使用權,也就是說,我把那裏裝修好了後讓吳亞茹自己去經營。我也是想到她的工資待遇比較低,再加上那段時間施燕妮一直在為了我和吳亞茹的事情上和我鬧矛盾,所以我就把那地方給了吳亞茹了。還有就是,當時我讓你去拿回看那幅畫,所以我心裏覺得對她很愧疚,也就想因此去補償一下她。但是,那酒樓的房產證卻不是寫的吳亞茹的名字,也就是說,那地方的產權還是我的。可是最近我才發現吳亞茹竟然把那地方轉讓給這個鍾逢了,當然,她轉讓的也隻有使用權。而問題最關鍵的還不在這裏。那地方當時是我儲存的土地,因為國家有規定,一塊土地購買下來後在三年之內不開發的話國家就有權收回去,也正是這個原因我才先期在那裏修了那麼一些簡單的建築,也就順便搞成了一家酒樓。你要知道,那地方在現在可是商業繁華區了,所以我很想馬上把那裏開發出來。當時我買下那塊地的時候價格是非常便宜的,現在我開發出來的話利潤就相當的可觀了。你說,我怎麼可能不去把它收回來呢?”
原來是這麼回事情。我心裏想道。我說:“倒也是,那麼好的一塊地盤用作酒樓,確實是太浪費了。不過林叔叔,假如現在那家酒樓還是在吳亞茹手裏呢?您還會收回來嗎?”
他頓時就笑了起來,“馮笑,你的這個問題可是問到最關鍵的地方了。假如那家酒樓還在吳亞茹手上的話,我肯定就不會收回來了,因為我覺得值得。可是她鍾逢是我什麼人啊?我為什麼要為了她做出那麼大的犧牲?”
他的話讓我頓時感動了起來,因為前麵他已經問過我了,他問我是不是真的在南苑酒樓裏麵有股份。也就是說,如果我真的在那裏有股份的話,他也可能會為了我而損失巨大的利益。
此刻,我心裏很是羞愧與後悔,我覺得自己真的不該去懷疑他,畢竟他對我一直以來都是那麼的好。
我覺得他說的確實有他的道理,但是卻並不完全相信他會為了吳亞茹而舍棄那麼大的利益。要知道,他可是知道我和吳亞茹的關係的,一個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可以舍棄的人,他還會對她那麼好嗎?
但是我不敢去問他這個問題,也不能,因為在這件事情上我很羞愧。
可是他卻繼續在說道:“那個地方我是必須要開發的。即使那家酒樓還在吳亞茹的手上也是一樣,不過我會在今後專門給她規劃出幾層樓來還給她。現在我心裏很不是滋味,因為吳亞茹竟然把那地方給轉讓給了別人。很明顯,她在心裏很恨我,所以才那樣在做。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去考慮其它的了。”
我的臉上在發燙,同時心裏也很尷尬,“林叔叔,對不起。當時……”
他即刻打斷了我的話,“馮笑,你別說了。其實吧,當時我讓你去找她拿那幅畫的時候就已經想到可能會有那樣的結果了。你這人意誌薄弱,而吳亞茹又是那樣性格的人,她為了報複於我,所以很可能讓你去對她做出那樣的事情來,因為你是我的女婿,她那樣做是為了讓我蒙羞。這一點最開始我還沒有意識到,但是你施阿姨是女人,她懂得女人的內心。你明白了吧?讓你去找吳亞茹拿畫的其實是施燕妮,因為她早就預料到了那樣的結果,她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要讓我完全斷絕對吳亞茹的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