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樣的推斷才是合理的。

隨後,她把槍放回到了原處,然後躲進了黑暗裏麵。我想,她當時肯定也是被嚇住了,或者是在黑暗裏麵思索著如何向我解釋那件事情的對策。

我忽然又想起了一件事情起來:記得當時我問她是如何把那兩個地痞流氓打跑了的,還有我接著又問了她為什麼我那麼大聲地叫她但是她卻並沒有即刻回答我的情景。現在想來,我覺得她肯定是在當時還沒有想出一個合適的理由解釋那兩個問題的緣故。

應該是這樣。

從現在的情況來看,她肯定還沒有發現我已經知道了這把槍的事情,一是我偽裝得好,而是她自己當時打那個布袋口處結的時候本來就是一種隨意。還可能是我在無意中正好打出的結和她原來的一樣了。這樣的情況絕對可能,因為雖然我當時實在記不起來原先的那個結究竟是什麼樣子的了,但是我的潛意思很可能已經起到了作用。

現在,我覺得一切都非常的清楚了,我說的是事情的過程。但是我卻依然不知道其中最關鍵的一點:她為什麼要帶槍?她從什麼地方搞到的那東西?

有時候這個世界真的很神奇,當我正在為這個問題而感到困惑的時候,我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它的聲音頓時就讓我霍然一驚,差點讓我從地上一下子蹦達了起來。

我手機上麵出現的是一個陌生的座機號碼,而且看上去應該是外地的。我急忙地接聽。

“馮醫生嗎?我是胡老師的愛人啊。”電話裏麵傳來的是一個男人的聲音,聽上去有些熟悉。

胡老師?我頓時就想起來了,“村長啊。你好。”

他說:“對不起啊,又來麻煩你了。我準備在最近到省城來一趟,不知道馮醫生什麼時候有空幫我們去聯係一下那件事情呢。”

我頓時心煩起來,因為此刻的我正遇到了這樣的事情。不過我在竭力地克製自己這種煩躁的情緒,我說:“對不起,最近確實太忙了。這樣吧,你也暫時不要到省城來,等我聯係好了再通知你。好嗎?”

他說:“好的。多謝你了啊馮醫生。”

這時候,我猛然地想起自己剛才的那個困惑來,於是急忙地問他道:“村長,我想問你一件事情,請你務必如實地回答我。好嗎?”

他說:“你問吧,馮醫生。”

於是我就直接地問他道:“上官琴是不是曾經在你們那裏被某個人騷擾過?”

我覺得這應該是她帶著槍去到那裏最可能的理由。不然的話她帶著那玩意幹嘛?所以,此刻我特別希望能夠證實這一點。

可是,這位村長卻詫異地在回答我道:“那怎麼可能?她是我們村的大恩人呢,誰敢欺負她?除非是不想活了!馮醫生,出了什麼事情了?”

我這才發現自己的分析完全錯了,急忙地道:“沒什麼,可能是我誤會了一件事情。沒事。村長,剛才我問你的這件事情請你千萬不要去問上官啊。對了,你那件事情我會盡快去幫你聯係的,等我忙過了這段時間再說。好嗎?沒問題的,我認識好幾家高檔酒店的老板,你們那裏的野生魚、野生甲魚什麼的根本就不愁銷路,價格也會很不錯的。還有,那野生獼猴桃的事情,我也盡快幫你們聯係。”

他連聲答應,連聲道謝。

這下我更加疑惑了:她究竟是怎麼回事情?幹嘛要隨身帶那東西?難道她是準備用於對付我的?不會吧?她如果真的要那樣做的話幹嘛要把她的chu女之身給我?而且什麼樣的方式不好非得要用槍?

我實在想不明白。

不過,此刻的我頓時就有了一種惶恐與緊迫感,因為我覺得很多問題是必須要搞清楚的時候了。

隨即下樓,去到車上後開始給童謠打電話。

電話接通了,這一刻,我發現自己的心髒開始在震顫,我不住地在吞咽著口水。

“馮笑……”我聽到了電話裏麵傳來了她的聲音,她的聲音似乎也在顫抖。

我頓時激動了起來,但是我卻發現自己的喉嚨裏麵幹燥得厲害,那種幹燥的感覺得讓我竟然說不出話來了。

電話那頭的她頓時著急了起來,“馮笑,你怎麼了?”

我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終於從喉嚨裏麵發出了聲音,“童謠,我想見你。我,我好害怕……”

此刻,我才真切地感覺到,現實中的我永遠也不會成為她的依靠,反而地,需要依靠的卻隻能是我自己。

她答應了我們的見麵,因為我說了我好害怕。

我們見麵的地方是在靠近城郊的一處小飯館裏麵。因為這地方清靜,而且現在正好是午飯的時間。

我到了那地方的時候她已經坐在裏麵了,桌上還已經擺放著幾樣菜。很普通的幾樣家常菜。

我哪裏有心思吃東西?隨即去坐下後就去看著她。我發現她似乎消瘦了不少。看著她,我的心又開始顫栗了起來,此刻,我內心的澎湃與激動頓時洶湧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