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隨機看著她笑道:“晚上不洗澡,蚊子處處咬。夜半一翻身,壓死真不少。”

她更是大笑,“我後來洗澡了的啊。”

我說:“我說的是我自己以前的事情。”

她依然大笑不止,隨即過來挽住了我的胳膊,“想不到你竟然這麼好玩。走吧,我餓了。我們吃飯去。”

於是我才去拿著我們的東西下樓。我相信,她不會再懷疑我了。當然,還是那個前提:那把槍就是她的。

本來我說我們先去吃飯,然後再回來開車的,可是她卻說那樣很麻煩。她說:“看到環境比較好的飯館就停下,吃完了就走。”

我想也是。

到了車麵前後我把車鑰匙遞給了她,“還是你來吧。”

她看著我,“你怎麼不開了?”

我說:“街上的人密密麻麻的,我害怕把人家撞了。”

她又笑,“你這技術啊,也就適合一直朝前麵開,而且還必須沒有多少人和來車。”

我急忙地道:“那還不至於啊。我倒車的技術也是很不錯的。”

在我們說話的過程中我一直在注意她,發現她根本就不曾去看過一次我們之間的那個儲物箱。我不禁就在心裏想道:難道我真的錯了?

大街上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我們在出城的地方看到了一家看上去還不錯的飯館後才將車停了下來。我先下的車,然後去將車門關上。但是就在此刻,我發現她正在看那個儲物箱,就那麼一瞬,定定的眼神。

我的心頓時差點就停頓了下來,前麵出現的那種恐懼一下子又湧遍了全身。忽然感覺到她在抬起頭來,而且眼神就在朝著我的方向看過來,我急忙轉頭,然後用力地將車門關上。車門頓時發出了“砰”的一聲巨響。

她頓時就批評我道:“笑,你搞什麼?怎麼這麼用勁!”

我心想:完了,我失態了。不過我不得不強製著自己內心的恐慌,朝她歉意地道:“對不起,我……”

她朝我嫣然一笑,“你呀,真不知道你在給病人做手術的時候也是不是這樣的毛糙。”

我朝她苦笑道:“怎麼會呢?”

她下車來了,而且是來到了我的身邊,並且將她的手插進到了我的胳膊裏麵。這一刻,我的身體禁不住就顫栗了一下。

她詫異地在問我:“怎麼?你冷嗎?”

我急忙地點頭道:“可能今天在那茶館裏麵坐久了,有些輕微的感冒。”

她即刻伸出手來試探我額角處的體溫,“沒有發燒啊?”

我心裏依然惶恐不安,“感冒了也不一定要發燒的。走吧,我餓了,我們趕快進去點菜。”

她瞪了我一眼,“我還沒吃早飯呢。”

我說:“沒吃早飯倒是不容易覺得餓。”

她詫異地問我道:“這又是為什麼呢?”

其實我也想盡快去和她說這樣的話題,因為這樣的話就可以暫時忘記自己內心的那種惶恐。我回答她道:“沒吃早餐的話,你的胃就沒有被激活,依然會處於半抑製的狀態。我吃了早餐,胃從那時候就開始分泌消化物質了,它一直在活動著的。所以就更容易產生饑餓的感覺。”

她頓時就輕笑了起來,“原來這裏麵還有這樣的道理。你們學醫的人真好,我也真是很幸運能夠和你這樣的醫生在一起生活,今後我的身體就不用擔心有什麼問題了。”

她的意思我當然明白,她說的是我們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