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時默然。此刻,我終於完全明白她為什麼不願意去我那裏住的原因了。

早餐後我們一起去上班,她自己開了她的那輛白色寶馬。我記得她以前好像是開的本田,不知道什麼時候換了現在的這輛車,也許早就換了,隻不過我沒有去注意罷了。

我上車前她忽然叫住了我,“忘了一件事情。這是你的鑰匙。我家裏的。今後你隨時記住回家。”

我去接過了她手上的鑰匙。她在看著我含情脈脈地笑,“本來我想親吻你的,但是我還不大習慣。”

這一刻,我頓時就有了一種溫暖與感動,“上官……”

她瞪著我,“你怎麼還叫我上官?”

我愕然地問她道:“那我應該叫你什麼呢?”

她看著我嫵媚地笑,“你自己考慮。”

我苦笑道:“琴?”隨即我就覺得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不行,這太肉麻了。那我就叫你小琴好了。”

她看著我,“你以前的相好裏麵好像沒有姓秦的吧?沒有的話我同意你這樣叫我。”

我頓時就覺得別扭起來,心裏很不是滋味,“你怎麼老是提這件事情?”

她的臉紅了一下,“對不起。”

我說:“走吧,上班去。”

上車後我不禁歎息:她說不會計較我的過去,怎麼可能?她是女人,怎麼可能不計較這樣的事情?

今天,我感覺自己進入了一個全新的日子了。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但是這樣的感覺卻是如此的清晰。

上班後連續開了幾個會,都是研究醫院發展方麵的。藥品招標文件的初稿已經擬好,我放在辦公桌上還沒有來得及細看。

中午的時候接到了林易的電話,“昨天晚上太忙。現在有點時間了。我們找個地方坐坐吧。”

我頓時才想起昨天晚上去準備去找他的事情,不禁在心裏汗顏。我發現自己真的把孩子放到一邊去了。不管怎麼說,我至少應該問問上官琴施燕妮是不是回來了這件事情啊?可是,我竟然完全地忘記了!

一會兒問問他吧,反正我找他就是這件事情。我心裏想道。隨即我問他道:“您看吧。您太忙了。您說了地方我馬上趕過來就是。”

他隨即說了一個地方。我知道那裏,就在省政府那邊的不遠處。

我到那裏的時候他已經點好了菜,地方選在大廳一處靠窗的位置。

他看著我慈祥地笑,同時還在端詳我,“最近你好像很累。”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可能吧。”

他說:“有句話是怎麼說的?年輕的時候用健康去換取金錢,可是當年老後就隻有用金錢去換取健康了。很多人都知道這樣不對但是卻很少有人能夠警醒。馮笑,你還不至於為了金錢去奔波、勞碌,所以我希望你能夠隨時注意自己的健康。你是醫生,這樣的事情並不需要我提醒你的,但是有時候恰恰就是這樣,身在其中的人最不注意自己的問題了。我聽說那些外科醫生,抽煙、喝酒一個比一個厲害。是不是這樣?”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是這樣。除非是胸外科的醫生,因為他們經常給病人開刀進去就會看到裏麵的肺非常可怕,所以他們一般不抽煙。還有肝膽外科的醫生,他們見到酒精肝、肝硬化和肝癌的時候也會被嚇住,所以他們一般不喝酒。其他的醫生就不忌諱這些了。”

他笑道:“是這樣。你還年輕,前途遠大,千萬不要隻看到如今。男人就應該從長遠打算,看事情要看得遠一些才是。馮笑,我一直都非常看好你,你可不要讓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