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後說道:“這樣吧,如果副院長簽字後就報銷吧。”
他說:“但是這樣一來的話就不好控製了,總得也要有個限額吧?”
他的意思我頓時就明白了:萬一某位副院長把他所有的消費都以下麵科室的名義拿去報銷的話怎麼控製?於是我說道:“每個科室每年先限額一萬塊錢吧,如果有特殊的需要的話,讓下麵科室打報告讓分管副院長簽字,最後由我簽字才生效。哎!我也是沒辦法,我們醫院以前的行政開支太厲害了,不控製不行啊。”
他說:“本來從財務管理的角度就應該這樣。馮院長,現在一些醫院采用收支一條線的管理模式,我覺得我們也可以采用這種模式。這樣的模式對節約成本,控製過大的財務支出,防止有些科室設立小金庫都是有好處的。”
我大喜,“是嗎?那這樣,麻煩你抽空寫一個這種模式的簡要說明先拿給我看看,然後有時間我再慢慢向你探討學習一下。如果真的好,我們就采用這樣的財務管理模式。”
他喜滋滋地離開了。
對於下屬來講,他們能夠得到領導的讚揚和看重才是他們最希望的。其實當領導和當老師有時候是一樣的:鼓勵和讚揚對下屬或者學生的作用往往很強大。
現在,我的心情也很不錯,因為自己所管理的這所醫院正在安裝我設想的方向在運行,而且我也堅信,在未來很短的時間裏麵這所醫院必將發生令人矚目的巨大變化。
現在才僅僅是開始,春節後一切都會順利地開著起來的。我在心裏對自己說。
此外,我現在更深刻地領悟到了一點:作為一把手,牢牢掌控著手中的權力才是最重要的,雖然在具體的方式上需要靈活處理。
剛才,我對楚定南說了那番話,目的是想通過他去向那個叫童九妹的漂亮女人傳達到我的態度:不是不可以談,而是不要再那樣咄咄逼人。我相信,隻要她放下因為她以為自己有背景所產生的那種架子,那麼我們就完全可以坐下來談出一種對雙方都有利的結果出來的。
當然,我這樣做也是給足了楚定南麵子的。
說實話,我更多的還是考慮到醫院的發展。對於我們醫院來講,現在確實特別需要一種可以操作的模式去發展它。我覺得林易的那個模式就非常的不錯,隻不過現在還需要對那些醫藥公司欲擒故縱。
她會答應我們的條件的,或許,就在今天之內。或許會有某位大人物親自給我打電話來。我心裏想道。
果然,就在下班之前我就接到了一個電話,這個電話並不讓我感到奇怪,“小馮,晚上有空嗎?我請你喝酒怎麼樣?”
聽到他的聲音,我頓時感到了一種別扭,雖然我心裏已經想到可能會是他,但在此時還是讓我覺得心裏不大舒服。不過,我不可能把自己內心的這種別扭表現出來,於是我急忙地說道:“邱書記,怎麼可能讓您請我呢?您是領導,當然得我請您好了。”
他大笑,“也行,你請我吧。”
我試探著問他道:“邱書記,您看,我們晚上去什麼地方?您別怪罪我啊,我在此前還沒有和您一起吃過飯呢,不知道您究竟喜歡什麼地方。”
他笑道:“既然是你安排,那就由你決定吧。”
我忽然想起一個地方來,“邱書記,我馬上打電話訂雅間,一會兒給您打電話過來,好嗎?”
他“嗬嗬”地笑著,隨即掛斷了電話。
我找出了那張名片。我也不知道自己當時為什麼會把這張名片放到自己的錢包裏麵,或許是因為她長得太像我的一位故人了。
我撥通了南苑酒樓那位叫鍾逢的女老板的電話,“鍾總,今天晚上有房間嗎?”
她問我道:“你是……”
我心想:畢竟時間過了這麼久了,她不記得我也很正常,畢竟她那地方每天要去的客人那麼多。我回答道:“我叫馮笑,上次和吳亞如一起來過你那裏吃飯。你給了我名片的。今天我想在你那地方請客,不知道還有房間沒有?”
雖然明明知道她不是鍾雅燕,但是我還是在潛意識裏麵把她當成了我的那位病人,所以說話也變得非常的客氣。
她頓時就想起來了,“哦,馮院長啊。抱歉啊,我一時間沒有想起來。既然是你要房間,我馬上給你想辦法。你帶你的朋友來吧,沒問題的。”
我不住道謝,心裏卻不以為然:明明還有房間的嘛,幹嘛這樣?不過我隨即就釋然了,因為她是生意人,而生意人似乎都這樣,總是要給足客人麵子的,同時也顯示出她自己很看重我。
不過我倒是覺得在那樣的地方請客很不錯,環境好,菜的味道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