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沒有生氣,臉上居然還帶著笑,“小子!你是不是男人?我女兒真正喜歡的人是你,你知道不知道?既然你幹了那樣的事情,而且我女兒又那麼喜歡你,你也就別無選擇了。當然,除非我女兒現在已經改變了想法。”

我頓時氣急,“章校長,現在都是什麼社會了?你怎麼可以強迫我做這樣的事情?”

他“哈哈”大笑,“我強迫你了嗎?隻不過是在勸說你要負起一個男人的責任來罷了。你說呢?是不是這樣?哦,對了,最近省政府辦公廳黨組給學校組織部發了一份關於對你進行考察的函件,小馮啊,你是不是馬上要調動了啊?這棵樹你的關鍵時候啊,有些事情是錯不得的哦。”

我很是憤怒,“章校長,我可以理解為你這是在威脅我嗎?”

他微微地在朝我笑,“沒有。當然,如果你要那樣理解也行。”

我頓時氣結,“我不出國了,你想派其他什麼人去就派誰吧。”

他卻依然在微微地笑,“那可不行。這件事情非你莫屬。馮笑,你不要試圖來威脅我什麼,你也威脅不了我什麼,你要清楚,我和你嶽父可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關係。我出事了,那出事情的可不止我一個。你說是嗎?”

說實話,剛才我心裏還真的有那樣的想法:你幹嘛威脅我?你自己幹淨嗎?但是,他卻竟然直接對我說出了那樣的話來,這頓時就讓我不知所措了。

這時候外邊忽然有人推門進來,“章校長,附屬一院的賈教授想要見您,您現在有時間嗎?”

推門進來的這人我認識,他是校長辦公室的主任。

“你沒看到我現在正有事情嗎?”章校長冷冷地對那位辦公室主任說道。

辦公室主任的臉頓時就變得蒼白了,慌忙地退了出去。我想不到這裏的人竟然如此害怕他,由此可以想到他平常的強勢。與此同時,我也頓時感覺到他對我還算是比較寬容的了。

但是這件事情萬萬不可以答應。我心裏這樣想道。而現在我唯一的辦法就是:走一步算一步,等到了國外後看能不能說服章詩語。

於是我說道:“我沒有那樣的意思。你是校長,我是你下屬,我哪裏敢威脅你?”

他“嘿嘿”冷笑,“那是,你隻是不敢而已。好啦,馮笑,我們之間用不著這樣鋒芒相對,說不一定今後我們還會成一家人呢。何必呢?”

我心裏在發苦,“章校長,你還有什麼事情沒有?如果沒有的話我就去找小曾了。”

他朝我揮手道:“去吧。不過我已經給小曾說了,讓她到了新西蘭後一直和你在一起。”

我一怔,“你是讓她監視我是吧?”

他大笑,“你很自覺,我完全相信,隻不過我擔心你耍小聰明罷了。”

我即刻站了起來,“我哪裏敢?”

他不再理會我了。我隨即朝外麵走去,走了幾步後即刻轉身,“章校長,小曾蠻漂亮的,難道你不擔心我和她也搞上了?”

他並沒有生氣,“你不會的,現在可是你的特殊時期,孰輕孰重你很清楚。而且,即使你和她怎麼樣了,那也僅僅隻是你們之間的事情。現在是什麼社會了?誰還管這樣的事情?哦,對了,請你給校辦的魯主任講一下,讓那位賈教授來吧。”

我頓時感覺到自己的這一拳頭擊打在了棉花上麵,於是悶悶不樂地走了出去。我知道,自己如果要真的去和他較量的話水平還差得太遠。

出去後我沒有即刻去往外事處,因為我感覺到鬱悶之極。

這件事情我不能再去找別人拿主意了,因為我不想讓他人覺得自己那麼無能。同時,我也想證明一下自己處理問題的能力,因為這件事情也是對自己信心的一種檢驗,而現在我特別需要的就是自己的自信心。

還有,我心裏覺得自己可以說服章詩語。我想:既然她已經出國去了,回來的可能性就不是太大了,要知道國內可是她的傷心之地。

想到這裏,我頓時信心十足,隨即就朝外事處而去。

“馮處,我正說要找你呢。”曾鬱芳看到我的時候笑吟吟地對我說。不知道是怎麼的,今天我看見她的時候心裏頓時湧起一種厭惡的情緒,就連對她漂亮的臉都感到厭惡了起來。不過我沒有表現出自己內心的那種厭惡,隻是淡淡地問了她一句:“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