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好明說,隻好含糊地道:“這是我和我嶽父商量後決定的。反正你還是董事長,待遇不變。我確實沒有時間管理自己的公司,這樣不是更好嗎?”
她也就沒有再說什麼了。
也就在這天的下午,我忽然接到了一個電話,“馮處長,你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電話是章校長親自打來的。我連聲答應,心裏沒想到他的召喚來得竟然是如此的快。
章校長這個人喜歡在辦公室找人談事情。反正每次他都是在辦公室裏麵接見的我。如果從心理學和行為學的角度上講,這說明他對權力的欲望極強。從我對他的了解上來看應該確實是如此。
而且,他每次接見我的時候都是以一種俯視的目光在看向我。當然,我對此並不覺得有什麼,畢竟他是校長而我是他的下屬嘛。
而他的這種做派卻被王鑫學去了,在王鑫麵前的時候我的心裏就一點不舒服了。其實說到底這還是一種心理上的接受問題。
現在,我就已經坐到了他的麵前,我們之間依然隔著他那張大大的辦公桌。我的麵前沒有茶水,每次都是如此。也許是他覺得沒必要對我那麼客氣。
坐下後我就問他,“章校長,您找我?”
這是百分之百的一句廢話,但是我每次到他這裏來都得這樣開頭,不然我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因為每次都是這樣他根本不說第一句話。
他說,眼神裏麵竟然多了一種關心的色彩,“小馮,聽說你愛人去世了?”
我點頭,“嗯。前幾天的事情。”
他點頭,“那你最近要注意身體,不要太傷心。人的生死有時候不是我們自己能夠把握住的,很多事情你要看得淡一些才好。”
他的話顯得有些飄忽,我隻能把它當成是一種常規的安慰性話語,於是點頭道:“嗯。”
“最近有什麼打算?”他卻即刻轉移了話題。
“還能有什麼打算?上班、下班,然後看書。嗬嗬!日子照常過唄。”我說。
“出國的事情準備好了嗎?”他問。
我心想:原來他的話題還是在這個上麵。於是回答道:“看您的安排。您說怎麼的就怎麼的吧。”
“那你盡快準備吧,外事處說一切手續都辦得差不多了。不過護照的事情還需要你自己親自去一趟才行,那是公安部門的規矩。”他說。
我點頭,“我一會兒就去找小曾。”
“你這次出去主要是去看看她們母女的生活過得怎麼樣,了解一下情況就行。還有,詩語如果願意回來呢也行。哎!說實話,我現在很想她了。馮笑,如果你能夠勸她回來的話就盡量想辦法做她的工作吧。可以嗎?”他隨即說道。
“看她自己怎麼說吧。”我謹慎地回答。
他點頭,“你會有辦法的。因為我知道自己的女兒真的喜歡的是誰。小馮,你現在也是單身了,有些事情希望你能夠考慮一下。我的意思你應該明白。以前的事情如果說我一點不怪你的話那是假話,現在我可以給你一個改正錯誤的機會,你自己好好斟酌吧。”
我想不到他竟然真的向我提出了這個問題,雖然心裏早有準備但是卻依然有些不知所措起來。我說:“章校長,我妻子剛剛去世,目前我不可能去考慮那些問題的,無論對我剛剛去世的妻子還是對我本人來講,感情上都不可能接受,所以這就事情還請您能夠諒解。”
他冷冷地道:“你對你妻子真的有感情嗎?如果真的有的話,你以前也不至於那麼荒唐了。也就是你馮笑,如果換成其他人的話我根本就不可能原諒他的。實話給你講吧,我以前了解過你妻子的情況,知道她不可能活多久,所以才沒有過於地怎麼你,反而還盡量在提拔你,讓你寬心。我等的就是今天。馮笑,你是男人,要為自己做過的事情負責。”
我頓時感到自己的臉在發燙,而且完全沒有料到他會這樣忽然向我攤牌。此時,我頓時做到了急中生智,“章校長,或許這僅僅隻是我們在這裏一廂情願,您女兒究竟怎麼想都還不知道呢。”
他冷冷的臉上頓時擠出了一絲笑容,“這次讓你出去不就是讓你和她好好談談的嗎?馮笑,你都已經有兩次婚姻了,而且還有了兒子,我女兒再不濟也還是一個未婚女孩子,模樣也應該配得上你,你還有什麼好拒絕的?”
我頓時無語,一會兒後才說了一句:“為什麼非得是我?你女兒的性格你自己是知道的。”
這次我沒有再用尊稱,而且話中的意思也比較明朗:你女兒是什麼貨色難道你自己不知道?她除了我之外不知道還有多少個男人呢。幹嘛非得要來沾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