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幾個人從倉庫裏走出,路清遠眼尖,看出那是那天晚上,護送跟著老鬼跑掉的心腹。
他們果然是不想活了。
冷冷一笑,路清遠回頭,恭敬對坐在車後座的白鷺城說道:“三爺,我下去看看。”
推開車門下車,關上車門,路清遠邁步向前。
幾人腰間大咧咧的別著槍,讓路清遠看了一笑。
“遠哥。”
為首的男人臉上長長的一道刀疤,看著路清遠,倒還算是有禮叫道。
路清遠站定,從口袋裏掏出煙盒,“老鬼呢?”
“鬼爺說,他隻見三爺。”刀疤臉說著,視線落在路清遠身後的車上,“一個人。”
“嗬!”路清遠冷笑,睨著刀疤臉,“他算什麼東西?說見三爺就見三爺?”
“遠哥,您忘了,我們手裏,可是攥著三爺的心肝。”
誰都沒想到,叱吒涼城的白三爺口味這麼特別,居然被一個小姑娘拴住了。
當手下把人帶來是,他可是大大的吃驚。
這要臉蛋沒臉蛋,要身材沒身材,還一副冰冷的死人樣,三爺是看上她什麼東西了?
“別廢話,人帶出來,三爺既往不咎。”
“遠哥您就別逗我了,咱們都是把腦袋拴在褲腰帶上活著的人,你跟三爺,我跟鬼爺,各為其主。”
路清遠皺了眉,回頭看了車子一眼。
讓三爺一個人進去,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可是突然,車門就開了。
“三爺!”
路清遠低叫一聲,臉色一變。
刀疤臉眼睛一亮,和身邊人耳語了幾句。
白鷺城站在車邊,視線沉沉的看過來。
路清遠奔向他,“三爺,您……”
白鷺城伸手捏捏他的肩,邁步就走。
路清遠咬牙,用盡全身力氣才讓自己沒有追上去。
老鬼不會動三爺,因為他知道,動了三爺,他也活不成了。
他打的主意,是讓三爺把白門交出來,沒有三爺發話,誰也拿不到白門,就算三爺死了也一樣。
這一點,老鬼清清楚楚。
即使自己效忠的是鬼爺,但對三爺,也是有一份敬重在。
刀疤臉見白鷺城走過來,恭敬的頷首,“三爺,您放心,季小姐一根寒毛也沒少。”
白鷺城側目睨他一眼,笑了,隻是笑意不達眼底。
刀疤臉感到一陣寒意,等他去看白鷺城,隻見他已經進了倉庫。
咬咬牙,他低聲吩咐:“守住門口,誰也不能進來。”
“是!”
安排好,他快步追上白鷺城。
倉庫裏透亮,原來老鬼逃了以後,就躲在這裏。
還算隱蔽,也夠大膽,難怪他們花了這麼久,也沒找到他。
就是因為這樣,今天才讓季陌遭了罪。
想到這裏,白鷺城眉心隆起。
“三爺。”
一道中年聲音響起,老鬼緩緩走出,麵容含笑,一看就是一隻笑麵虎。
“老鬼。”
“嘿嘿,三爺沒想到吧,咱們還能再見。”
“是啊。”微微眯了眸子,他視線落在老鬼身後。
這可,很不白鷺城啊。
這麼容易就把心裏的情緒泄露出來,看來,這個姑娘,他是抓對了。
“來人,把季小姐帶出來給三爺看看。三爺放心,季小姐好得很。”
有人領命,去後麵的小屋帶出季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