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凝萱麵色一寒,這叫什麼話?話裏話外都在暗指她想男人了,思春了,把她說得跟什麼yin娃蕩fu似的!
而且看今天這架勢,應該是又鬧出什麼幺蛾子了,瞥見魏氏眼底的陰狠,莫凝萱心頭一跳,立即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母親這話是何意?卻是叫凝萱好生糊塗。”莫凝萱一臉茫然無辜的看著魏氏。
“都到這個時候了,萱兒還不肯跟母親說實話嗎?唉,雖說我不是你的生母,可你好歹也叫我一聲母親,你若真有心,便是與我說了我也不會不管你,又何至於……堂堂相府嫡小姐,竟是被一個下作的濺民給騙了去!我……這叫我可怎麼給老太太和你父親交代啊!就是百年之後,我也無顏去麵對莫家的列祖列宗了啊!”
魏氏假意抹了抹兩滴鱷魚淚,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莫凝萱這是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了呢。
莫凝萱卻是心下一沉,知道這是有人對她出手了,隻還不確定究竟是不是魏氏……不過目前是誰不重要,最重要的還是得先度過這個劫,若不然她這名聲算是徹底毀了,到時候,恐怕她要麼死,要麼絞了頭發去當姑子,要麼就是被逐出家門下嫁那什麼莫名其妙的濺民了!
這心思,可真夠狠的!
豈料她這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一道嬌媚的聲音笑道:“夫人莫不是搞錯了吧?卑妾恍惚聽說過大小姐對洵王殿下那是一往情深至死不渝,先前還不為了退婚那事兒尋過短見嘛,怎的這麼快就……若那男子是旁的哪位青年才俊也就罷了,偏還是那麼一個濺民,連府裏的奴婢都不一定看得上,我們大小姐莫非眼睛瞎了不成?”
這話雖然不大好聽,甚至有戳莫凝萱傷疤的嫌疑,但不可否認的是,她的確是在幫她。
莫凝萱略顯詫異的看了眼那晚姨娘,年僅十七歲,不過與她一般大,長得是嬌豔如花妖媚異常,進府兩年,卻是深受莫欣海的寵愛,每個月總會有至少十天留宿她的院子,從未變過。
這個女人,平日與她並無什麼交集,忽然這樣幫她,倒是有些出乎意料了,看其他幾人的神情,顯然也很是驚訝。
“妹妹此言有理,聽你這麼一說,我也有些奇怪了。”同樣有一個兒子,且資曆比魏氏更老的柳姨娘優雅的泯了口茶,淡淡道:“夫人且查清楚才是,女兒家的名聲可經不起這般折騰,我相府和老爺的臉麵可不容有半點髒汙。”
魏氏麵色微微一變,心中暗恨,這柳姨娘竟然敢拿老爺來威脅她,真以為這樣就能叫她怕了不成?哼!
魏氏暗自冷哼一聲,麵上卻是不動聲色,反倒讚同的點點頭,“確實該好好查查才是,僅憑那濺民的片麵之詞實在令人難以置信,既然如此……張嬤嬤,你去將人帶上來,讓他與大小姐當麵對質,事實如何,相信很快就會真相大白的。”
“奴婢遵命。”
然而魏氏越是如此,莫凝萱卻越感覺心底發寒,若非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她又豈會如此氣定神閑?
麵上雖不顯,但實際上她這心裏頭卻是七上八下的慌得緊,腦子也飛快轉了起來,但對方什麼手段她都還不清楚,又如何能想到對策?這般看來,這魏氏的心機當真不可小覷,不動聲色的布置好,然後突然給她當頭一棒打她個措手不及,還真是全麵貫穿了快準狠這一要素!
果然,她這不就是被卡進死胡同裏了嗎?現在她唯有期盼老天能仁慈點,哪怕隻給她留一條夾縫也好。
很快,張嬤嬤便回來了,身後跟著兩個小廝,兩人一人一邊押著一名被五花大綁的男子走了進來,而當看到那男子的一刹,莫凝萱本就凝重的心就再度沉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