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6章 豪爽曠達不懼危難(2)(3 / 3)

已經有統治中原兩百多年曆史經驗的清王朝,隻是一時不得不容忍;來自權貴的忌妒怨尤,飛短流長也是意料中的事;更有一些忠於曾國藩的利祿之徒,極力慫恿曾國藩開創大舉,自己稱帝。何去何從,抉擇擺在曾國藩的麵前。

然而,此時的曾國藩已不是隻知剛硬的年輕人了,幾十年的磨煉和洗滌,曾國藩已將近於剛愎的倔強變成了理智,他深諳曆史,熟知自己“用事太久,兵權過重,利權過廣,遠者震驚,近者疑慮”。在他思想深處,悲欣交集,他多年錘煉的性格在這個時期充當了主角,讓他在權衡利弊中終於做出了抉擇。處理好同清廷的關係,讓朝庭對他的忠誠認可,是他保持權力地位的關鍵所在。所以,擺脫目前令人棘手的政治處境,是他首先需要處理的問題。於是他開始了自我裁軍的措施,讓他九弟曾國荃掛冠鄉裏,閑賦家中,又裁湘軍十二營,同時將心腹江忠源等兩萬餘人馬撥給沈保楨轄製。並奏請停解廣東,江西、湖南等省部分厘金,將自己的權利降到最低點,他這些舉動無非讓清廷頓去尾大不掉之憂,他從一片升騰的氣象中敏銳地看到了危機潛在的預兆,最終憑其閱曆和理智,化險為夷。

曾國藩的理智性格在交友上表現得淋漓盡致。他和左宗棠的交往,曆來為後人稱道。曾國藩因為理智所以為人寬容,不計較太多;左宗棠為人恃才傲物,鋒芒畢露,他和曾國藩之間多齟齬,相傳曾國藩見左宗棠為如夫人洗腳,笑著說:“替如夫人洗足。”左立即諷刺說:“賜同進士出身。”因為曾國藩的進士身份是朝庭所賜的,不是科班出身,左宗棠語涉鄙視,以此挖苦曾國藩。有次,曾幽默地對左說:“季子才高,與吾意見常相左。”把“左季高”三字巧妙地嵌了進去。左立刻還於顏色:“藩侯當國,問他經濟又何曾!”再一次語涉鄙夷。兩次語言上的交鋒,可以看出曾國藩言語比較溫和,既抓住了左宗棠的個性特點,又指出了彼此的矛盾,但對此不發表任何議論。

鹹豐七年二月,曾國藩在江西瑞州營中聞父喪,立即返鄉。左宗棠認為他不待君命,舍軍奔喪,是很不應該的,湖南官紳也嘩然應和。第二年,曾國藩奉命率師援浙,路過長沙時,特登門拜訪,並集“敬勝怠,義勝欲;知其雄,守其雌”十二字為聯,求左宗棠篆書,表示謙仰之意,使兩人一度緊張的關係趨向緩和。曾國藩不計前嫌,主動登門。因為他深切地知道,左宗梁也是朝庭的臂膀,他們的關係如若搞不好,勢必會交惡難辯,影響國計民生。曾國藩的理智冷靜淋漓盡致的展現出來。

最能顯示出曾國藩這種性格的,是鹹豐十年對左宗棠的舉薦。當時左宗棠因性格暴躁,遭人彈劾,處境艱難。

左宗棠來營暫避鋒芒,曾國藩熱情地接待了他,並連日與他商談。曾國藩上奏說:“左宗棠剛強英明,吃苦耐勞,通曉軍機。當現在正需用人之際,或飭令他為湖南團防,或選拔做藩司臬司等官,讓他管理地方,使能安心任事,定能感激涕零,報效朝廷,有益於時局。”曾國藩在左宗棠極其潦倒的時候,伸出援助之手。同治二年三月十八日,左宗棠被授命任閩浙總督,仍署浙江巡撫,從此與曾國藩平起平坐了。三年之中,左宗棠由一個被人誣告、走投無路的士子,一躍而為疆吏大臣,這樣一日千裏的仕途,固然出於他的才能與戰功,而如此保舉,也隻有曾國藩才能做到。

曾國藩曾寫過一聯:“受盡天下百官氣,養就胸中一段春”此聯以受氣為養氣之始,柔中顯剛,主靜藏鋒,可進可退。正是這種冷靜的性格使他遊刃於天地之間。

然而,他的性格卻不是天生的,他是通過實踐錘煉而得。正如他自己所說:人之氣質,由於天生,本難改變,惟讀書可以改變人。

曾國藩一生唯讀書是務,最終化暴戾為平和,他在封建官場遊刃有餘,上得信任,下得崇敬,成為大清朝不可或缺的棟梁。

不重財富不為名所累

瑪麗·居裏是舉世聞名的科學家。她一生熱愛自己的事業,並為之努力奮鬥,始終冷靜麵對現實,無論是困苦還是富裕,失敗還是榮耀。

1891年秋季,瑪麗來到了巴黎,進入巴黎大理學院讀書。理學院處於索爾本區,人們又稱之為索爾本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