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紀遜年幼之時極受紀破百的寵愛,在淮陰郡可謂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從小就是淮陰郡出了名的紈絝,自從五年前紀破百性情大變之後,紀遜五年之間隻見過紀破百三次,沒有一次不是被紀破百打的鼻青臉腫,訓斥一番。
端木凇揉了揉太陽穴,閉著眼睛道:“看來這一切都與五年前紀破百性情大變有關啊。”
陳愁點了點頭道:“隻是不知道紀破百的性情為何會變得這般徹底,我曾派人潛入紀家打探了一番,可是一點收獲都沒有。”
端木凇皺了皺眉頭道:“這事會不會與八王爺有關?”
陳愁微微一愣道:“教主,您的意思是……”
端木凇站起身來,雙眼望著窗外道:“我曾經也遇到過這種事情,其實並非是紀破百性情大變,而是有易容高手頂替了紀破百的名號,而真正的紀破百很有可能被他們囚禁在某地。”
陳愁點了點頭道:“教主所言也不無道理,可是紀破百也是江湖上為數不多的高手之一,更是那場武林浩劫中的一員幹將,想要找人替換他,隻怕不是那麼容易。”
端木凇笑了笑道:“陳愁,真猴兒,咱們教中可有精通易容之術的高手麼?”
侯鎮德想了想,搖了搖頭道:“沒有,這易容之術隻不過是旁門左道,雖然教中的清心王各有絕技,可是精通易容術的卻是沒有。”
陳愁輕抿著嘴唇,沉聲道:“不,咱們教中有這麼一位。”
端木凇猛然回過頭來道:“是誰?”
陳愁眉頭緊鎖道:“是教中的一位前輩,千麵清心王,裴元。”
侯鎮德聽到這個名字微微一愣,端木凇幾步走到陳愁麵前問道:“他現在何處?”
陳愁搖了搖頭道:“屬下不知,裴王是龍教主手下的一員幹將,曾經一人深入番邦,分飾三人,將那些番邦耍的團團轉,也都是因為他,最後的決戰中原武林才能獲勝,不過自從那一戰之後,裴王便不知所蹤,在當日的屍首裏麵也沒尋到裴王的屍體。”
陳愁飲了一口茶水,清了清嗓音道:“龍教主仙逝的時候,裴王曾經出現在龍教主的葬禮上,但是我們誰都沒認出來,隻是在龍教主的墳前撿到了一封裴王留下的書信。”
端木凇皺著眉頭在房中踱步道:“信中怎麼說?”
陳愁搖了搖頭道:“當時我隻不過是教中震旗下的一名弟子,沒有看過那封信,隻有二使和三王看過,連花老侯爺都沒見過書信的樣子,二使和三王看過那封信之後,第二天,他們五人就不知去了何處,一年之後,隻有三王回來了,二使卻不知所蹤。”
端木凇坐在椅子上,手指輕輕的劃過茶杯的外沿,輕聲道:“信中究竟寫了什麼?竟然要二使和三王一同出麵,竟然連三侯和清心王都不能看,對了,陳愁,現在教中還有二使麼?”
陳愁搖了搖頭道:“沒有,自從龍教主仙逝之後,二使下落不明,三王也隱居了起來,三位侯爺為了教主之位互相爭奪,因此清流二使之位再也沒人去坐,便是人神鬼三王的位置也有好多年沒提起過了。”
端木凇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這一晚你們兩人也都累了,快去歇息吧。”
“屬下告退。”陳愁與侯鎮德二人抱拳拱手退出了房門。
端木凇心中猶如亂麻一般,端木凇覺得五年前紀破百的性情大變一定和八王有些關係,甚至就是有易容高手混入了紀家,可是八王當年為什麼要這麼做?八王幾乎坐擁天下,怎麼會在乎紀家這麼一個不起眼的世家呢?
還有,當年裴元的書信中寫的是什麼?竟然使得當年碧教的五位頂尖高手如此重視,甚至還搭上了清流二使,端木凇皺著眉頭怎麼想都想不明白。
“端木,大清早的想什麼呢?”聶天驕搖著紙扇輕輕的推開了門,邁步走了進來。
端木凇苦笑一聲道:“昨晚百裏和侯鎮德以及陳愁回來了,我覺得櫻紅之事並非我們看上去的那麼簡單,紀家與八王也有著非比尋常的關係。”
聶天驕微微皺眉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端木凇將昨晚陳愁所說之事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聶天驕緊緊的咬著嘴唇,半天沒說話,等到端木凇說完了,聶天驕才道:“端木,隻怕這件事已經不是咱們能夠左右得了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