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凇微微一愣道:“天驕,此話怎講?”
聶天驕斟了一杯茶水,輕輕的吹著上麵冒出來的熱氣道:“你說,當年裴王會不會發現了八王有什麼異樣,才會給教中留下一封書信呢?”
端木凇搖了搖頭道:“不可能,碧教當年如日中天,先不說裴王怎麼得到的情報,就算是得到了,以龍教主及當年碧教的實力,完全可以大舉將八王殺死,何必要隻讓二使與三王出麵呢?”
聶天驕笑了笑道:“以裴王的易容功力,想要混進王府不是什麼難事,當年碧教雖然看上去如日中天,可是畢竟多年與番邦爭鬥,實力必然不如現在這般強大,碧教、風雪山莊與番邦爭鬥,八王又怎麼會坐視不理呢?”
端木凇微微一愣道:“你是說,當年八王趁兩相爭鬥的時候,招攬武林人士,在一旁漁翁得利?”
聶天驕點了點頭道:“極有可能,並且,極有可能當年的高手都在八王府中,你想這人都是趨利避害的,一方麵是與番邦爭鬥,生死未卜,一方麵是王府客卿,榮華富貴,你說當時的人會選哪一個呢?”
端木凇點了點頭道:“你說的也對,不過這與櫻紅之事有什麼關係?”
聶天驕笑著飲了口茶道:“櫻紅之事隻不過是一件小事,極有可能是八王沒有預想到的一個變數,八王的雪影是江湖上最神秘的組織之一,我覺得這紀破百與孟家主就是雪影的成員。”
“雪影成員?”端木凇不可置信的睜著眼睛道“怎麼可能,紀家與孟家這麼大的世家,怎麼可能甘願做一個刺殺組織的成員?”
聶天驕擺了擺手道:“你錯了,雪影並非是一個刺殺組織,而是八王左右武林的手足,我相信八王很可能在當年武林浩劫的時候,便開始四處安插雪影,通過雪影來刺探情報,完成暗殺,甚至左右江湖大局,你還記得宣飛鵟\麼?”
“他?”端木凇皺了皺眉頭道“你是說他就是八王安插在碧教的刺探情報的?”
聶天驕點了點頭道:“不錯,如今碧教勢力遍及整個中原,其中必定有不少雪影成員在內,甚至清心王乃至三侯當中也可能有雪影。”
端木凇麵色沉重的道:“那我該怎麼辦?”
聶天驕搖了搖紙扇道:“有兩種方法,第一種抽身出來,告訴櫻紅複仇之事無望,不卷入這個漩渦當中,第二種方法便是隱秘行動,將八王一舉斬殺。”
端木凇站起身來笑了笑道:“那你說,我會用哪種方法?”
聶天驕苦笑了一聲,飲了一口茶道:“隻怕我這小命兒要開始堪憂咯。”
端木凇哈哈大笑道:“哈哈哈,知我者莫過於天驕也。”
聶天驕也站起身來,走到端木凇身邊道:“唉……若是不知你,隻怕就不會這麼擔憂了,罷了,不去想了,我這次來是來跟你道別的。”
端木凇轉過頭來道:“這麼快就走?”
聶天驕笑了笑道:“有個小姑娘在身邊,做事什麼的麻煩的很,再說這小姑娘救過我一命,我自當去和她娘親道謝,早走總好過晚走吧。”
端木凇微微一笑道:“萱兒鬼靈精怪的很,她的鬼點子可不比你的少,武功智謀,隻怕你我都隻能望其項背啊。”
聶天驕撇了撇嘴道:“區區一個小姑娘罷了,能有多大的本事?”
端木凇一臉嚴肅的道:“我與鐵托二人都在萱兒手下吃過虧,她小小年紀便能夠跋山涉水的來到這裏,你說她有沒有本事?”
聶天驕饒有興趣的笑著道:“你這麼一說,我倒還真想看看她有多大能耐。”
聶天驕辭別了端木凇一行人,與洛璃萱兩人一路西去,臨別之際,洛璃萱與程苧二人依依不舍,洛璃萱吵著鬧著非要程苧跟自己回去。
眾人苦口婆心的一番勸,洛璃萱最終還是帶著點點淚痕跟著聶天驕兩人上了路,眾人送走了兩人,程苧轉頭道:“端木,咱們接下來怎麼辦?”
端木凇笑了笑道:“等,既然我們現在無法為櫻紅報仇,又無法離開此地,那就隻有等花飛塵來,到時候他自有辦法帶我們出去。”
鐵托張了張嘴剛要說話,端木凇擺了擺手道:“在花飛塵沒來之前,任何人不得出這客棧一步,倘若貿然出去,有了性命之憂,可莫要怪我。”
鐵托聞言好似霜打的茄子一般,垂頭喪氣的跟著眾人回了客棧,
聶天驕與洛璃萱兩人剛出客棧,便被埋伏在一旁的紀破百與孟家主兩人給盯上了,孟家主眼神淩厲的問道:“老紀,他們已經出來了,咱們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