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凇一皺眉道:“打進去。”
眾人轉身又回了這家酒家,小二堵在門口抱著肩膀笑道:“喲,怎麼著幾位?還沒找著地方呢?咱這裏麵可有的是地方,您幾位放下這老頭兒,立馬就有好酒好菜。”
端木凇衝著鐵托使了個眼色,鐵托往酒家門前一走,小二嚇得蹭的一下竄進了屋裏,擺著架勢道:“怎怎怎怎怎麼著黑大個?想打架?我我我我打架還還沒怕啊過誰呢!”
端木凇扶著老者找了張幹淨桌子做了下來,公孫桐吩咐道:“小二,一碗米粥,一桌好酒菜,快快上來。”
公孫桐一連喊了好幾聲都沒人答應,正納悶兒的時候,發現屋裏原本吃飯的人突然都走了個精光,公孫桐眉頭一皺道:“教主小心,其中有詐。”
端木凇恩了一聲道:“靈澈大師,勞煩你去後廚看看有沒有什麼清淡的東西,給這老先生拿些來吃。”
靈澈上人雙手合十道:“是。”
端木凇又說道:“鐵托,你去倒碗水來,給這老先生。”
鐵托應了一聲,去倒了一大碗水,端木凇慢慢的給這老者喂了下去,這老者才有些緩醒,端木凇問道:“老先生,感覺可好些了?”
老者虛弱的拱了拱手道:“多謝少俠啦。”
端木凇搖頭道:“無妨,您再撐一會兒,一會兒吃的跟郎中就都來啦。”
那老者低著頭歎了口氣道:“唉……若是我兒子能有你對我一半好,我也就知足啦。”
正說話之時,聽見酒樓外麵有人喊道:“屋裏麵的反賊快快出門投降。”
端木凇皺眉道:“什麼人?”
百裏行到窗邊看了看道:“是官差,約莫有幾十人。”
端木凇點了點頭道:“苧兒,你在這照顧這位老先生,咱們出去看看。”
眾人應了一聲,隨著端木凇出了門,隻見剛才那個酒家的小二指著端木凇幾人喊道:“就是他們!就是他們!就是他們救得老頭兒!”
小二身旁一個身穿知縣朝服的中年人,捏著嘴角的兩撇小胡子道:“大膽反賊,包庇朝廷要犯,如今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什麼狡辯?來人,鎖上!”
身後兩名官差上前拿著鎖鏈就要去鎖端木凇,鐵托往前一站,喝道:“哪個敢動手?”
知縣雙眼一瞪,喝道:“怎麼?你還想拒捕不成?鎖上!”
鐵托一把抓過兩個官差手中的鎖鏈來,兩膀一使勁,喀拉一聲將兩條鎖鏈扯斷,啪的一下摔在知縣麵前,喝道:“來來來,看看是你這狗官的脖子硬還是這兩根鐵鏈硬!”
知縣嚇得一縮脖,端木凇邁步出來道:“鐵托,不得造次,知縣大人,不知房中的老者犯得究竟是什麼罪?”
知縣一抬頭道:“這老頭兒拋棄妻子,嗜賭成性,害死自己妻子。”
端木凇微微一愣,旋即道:“大人可有證據?”
知縣從懷中掏出一封狀紙來道:“有,這老頭兒的罪行全在這張紙上,也是本官所判。”
聶天驕笑道:“大人,那可就不對了,既然這老者已經被判,該當在牢中受刑才是,如今在這大街之上,百姓對其不聞不問,敢問大人這是否是失職呢?”
知縣撇了撇嘴道:“像他這種人,連牢飯都配不上,就該讓他在這大街之上受萬人唾罵,凍餓而死。”
端木凇皺眉道:“這老者就算是有滔天之罪,也用不得如此狠毒吧?更兼他如今年事已高,錦衣玉食也未必能吃得了幾年了,大人何不做件好事,讓其在牢中受刑便是。”
那老者顫顫巍巍的被程苧扶著走出房來,看著知縣雙眼含淚道:“你當真如此恨我?”
知縣皺了皺眉頭,撚著胡須道:“不錯,我恨不得你千刀萬剮,百蟲噬心,挫骨揚灰才好!”
“好!好!”老者點頭道“我就成全你這個念想,就當我從來沒你這個兒子!”
說罷了話,老者一把推開程苧,轉身就往房門上撞去。
端木凇驚叫一聲“不好”,縱身去救已是晚了,正待此時,侯鎮德一個翻身從房頂上翻了下來,站在房門前麵,雙手一頂老者肩膀,將老者生生的擋了下來。
“嘿嘿,教主,老先生沒事兒。”侯鎮德扶著老者喊道。
端木凇鐵青著臉問知縣道:“這老者是你父親?”
知縣點了點頭道:“不錯。”
端木凇笑了笑道:“好,很好,你最好跟我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不然我不介意送你去跟閻王爺解釋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