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你還有好辦法?”
“要不咱倆順著城牆登上去吧。”端木凇抬頭看了看城牆。
百裏行微微一嗤鼻道:“你登個試試吧,隻怕你還沒登到一半,就讓弓箭手給射成刺蝟了。”
“弓箭手?”端木凇微微一愣。
百裏行笑了笑道:“是啊,哪個城牆上沒有弓箭手?要不然這城早就被人奪了。”
端木凇臉色一沉道:“你還記得昨晚咱們被關在柴房之中麼?”
“記得啊”百裏行一愣道“怎麼了?”
“那一晚房門外也是弓箭手,並且數量不菲。”端木凇沉思道。
“端木,你是說……”
“不錯,這陸家莊恐怕與這綏陽郡的八王爺有些牽連。”
“真有可能!”百裏行一拍大腿道“那日從地道中出來之時,旁邊草叢裏埋伏著不少人,個個訓練有素,極像官兵。”
“如此說來,這綏陽郡我們怕是去不得了。”
“有理”百裏行點了點頭道“那我們怎麼辦?”
“去找寒江釣叟。”
“找他?你知道他在哪?”
端木凇微微一笑道:“寒江釣叟,寒江釣叟,自然在江邊了,咱們到那江邊等著,肯定能等到。”
百裏行微微皺眉道:“這綏陽郡方圓幾百裏江河多如牛毛,咱們總不能一條一條的找吧?”
“這個簡單,他叫寒江釣叟,咱們找到寒江不就是了?”
“恩”百裏行點了點頭道“那陸家莊旁邊就有一條江,不過不大,這江終年不化,可能就是寒江。”
“你知道在哪?太好了,咱們快去。”端木凇揚鞭就要打馬走。
百裏行眉頭一皺道:“隻不過那個地方極不好去,你我兩人怕是困難。”
“這怎麼講?”
“陸家莊西去二十裏有一座山,名叫撫蘭山,因其形如手撫蘭花而得名,此山高萬丈有餘,山頂終年積雪不化,那寒江就是在這撫蘭山的頂峰通天峰上。”
“這有何難?”端木凇咧了咧嘴道“那山雖然高,但是咱們順著山路走,總歸是能上的去的。”
“不然,這山沒有路通向通天峰,通天峰好似插入雲霄的一把利劍一般,四周全是懸崖峭壁,積雪融化順著山壁流下又凍結成冰,這峭壁上極為光滑,想要上去的話……”
百裏行說到此處便不再往下說了,側頭看著端木凇的表情,端木凇低著頭,麵色凝重的沉吟了一會,道:“去,車到山前必有路,那寒江釣叟上的去,咱們也能上的去。”
百裏行搖了搖頭道:“隻怕那人號稱是寒江釣叟,這一輩子也沒到過那寒江。”
端木凇擺了擺手道:“多說無益,咱們先去看看,倘若不行,咱們再想他法。”
“好吧,也隻能如此了。”
兩個人打馬來在了撫蘭山下,兩個人到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兩個人栓好了馬匹,吃了點幹糧,找了塊草地湊合了一宿,第二天一早,兩人收拾停當,端木凇要去解馬,百裏行道:“端木,不用解了,咱們上山用不著馬。”
端木凇微微一愣,旋即明白了,這山路陡峭異常,騎馬反而不便,人在山路行走萬一踏空了,還可以用雙手抓扶,一旦馬失蹄了,輕則受傷,重則喪命。
兩個人肩並肩一路向山上走來,走了半個時辰,兩個人已經是大汗淋漓了,兩人本是習武之人,體力自然要比平常人強得多,雖然大汗不止,氣喘籲籲,但也還能走得下去。
“端木”百裏行站在一座石壁前麵道“咱們到了。”
端木凇順著石壁向上看去,隻見這座石壁筆直的插進雲裏,端木凇又走進了幾步看了看石壁,有水從上麵慢慢流下來,石壁表麵光滑的跟那水磨的鏡子一般,隱隱約約還能看見自己的影子。
“我的天”端木凇一扶額頭道:“百裏,你說的是真的?這真的是通天峰?”
百裏行苦笑了一聲,點了點頭道:“沒錯,這個地方正是撫蘭山通天峰。”
“這怎麼上?”端木凇望著石壁發呆“還有別的路麼?”
“有,還有三條路。”百裏行愁眉苦臉的道“跟這個地方一模一樣,其中有一處又叫做鏡石,照的人影比那銅鏡還清楚。”
“這……”端木凇一時愣在原地,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從兩人身後響起。
“小娃娃,你們在這裏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