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端木凇起了個大早,問小二打了一盆水到蕭銘房中伺候蕭銘淨麵,一進門,見屋裏蕭銘已經收拾妥當了,洛雲凡正在一邊伺候蕭銘吃點心。
“哈哈,凇兒,你來啦。”蕭銘見端木凇進屋道。
“徒兒見過師父,洛兄,你怎麼在這?”端木凇滿心疑惑,這一大早自己師父跟洛雲凡非親非故的,洛雲凡這麼早來伺候師父吃早點,比自己這個當徒弟的還勤快,這是什麼道理?
端木凇下山幾個月,經過前幾件事,也不再像剛下山的時候啥都不知道了,端木凇本就聰明,人情世故領會起來自然也就快一些。
事出蹊蹺必有妖!
端木凇在心中暗想,趕忙將水盆放在一邊,剛要說話,門一開,鐵驚風進來了。
“老蕭啊,我可真是羨慕你啊。”
“洛雲凡見過前輩。”
“晚輩見過鐵世叔。”
蕭銘笑眯眯的看著鐵驚風道:“怎麼?我有什麼讓鐵兄羨慕的,我倒是羨慕鐵兄的閑雲野鶴呢。”
“看看你徒弟多懂事,一大早就端著水來伺候你,再看看我那徒弟,還得我去叫他,這叫什麼道理?”鐵驚風一邊說一邊坐了下來。
蕭銘看了一眼洛雲凡,轉身笑道:“鐵兄莫氣。”
端木凇突然上前一步,道:“鐵前輩,其實並非晚輩……”
端木凇話還沒說完,蕭銘瞪了端木凇一眼,口氣嚴厲道:“鐵兄在這,你莫要胡言亂語,去看看鐵世侄醒了沒有。”
端木凇心裏搞不清楚師父怎麼突然這麼嚴肅,趕忙拱手出了房門,一邊走一邊嘀咕:“我就是想說不是我伺候的師父,師父怎麼不讓我說呢?”
沒幾步來在了鐵托門前,端木凇敲門道:“鐵兄,鐵兄,日上三竿了你還睡?一會鐵世叔來了不打你才怪!”
端木凇話音剛落,嘩啦一聲,門分左右,隻見鐵托兩隻靴子穿了各穿了半隻,就在腳底下踩著,一個褲腿掖在褲筒裏麵,上衣穿的扭扭歪歪的,腰帶都沒紮緊,在腰上耷拉下來一大塊,扛著九轉棍就出來了。
“哪睡了?我這早就起來了!”鐵托一邊整理衣服一邊道。
端木凇看的啞然失笑,道:“鐵兄莫慌,你還是先把衣服穿好再說吧。”
鐵托手忙腳亂的穿好衣服,程修竹跟程苧父女倆也來了,端木凇跟鐵托先跟程修竹見過了禮,眾人一起來在蕭銘房中,百裏行也早早就來了。
“諸位”蕭銘率先開口道:“事不宜遲,鐵兄,程兄,我們一起去會會老鬼吧。”
去江府這事,端木凇、鐵托、程苧三人自然是要跟去的,單單剩下了洛雲凡與百裏行兩人。
洛雲凡搶先一步出來道:“前輩,晚輩想隨諸位前輩一同前往江府。”
蕭銘笑了笑,道:“無妨,你們兩人一起來便是。”
眾人收拾停當,來在江府門前,隔著老遠就看到江建白與江樂遠、江樂詠三人帶著江家長老在江府門前等候。
“哈哈哈,蕭兄、鐵兄、程兄,別來無恙啊。”江建白拱手相迎。
“江兄,多日不見啊。”蕭銘率先拱手回禮。
“老鬼,小日子過的不錯嘛。”鐵驚風點了點頭算是回禮了。
“江兄,別來無恙。”程修竹微微一笑,拱手還禮。
江建白微微一笑,道:“老夫過的好不好,還得問過兩位的高徒啊,之前一把大火,險些把我這點家業都給燒沒了。”
眾人撫掌大笑,端木凇、鐵托兩人也訕訕的笑了笑。
“洛世侄”江建白看向洛雲凡道“近來可好?”
洛雲凡拱手施禮,道:“晚輩見過江前輩,承蒙前輩掛念。”
江建白點了點頭,招呼眾人進去,眾人剛到前院,就聽見一陣打鬥之聲,眾人舉目觀瞧,江府正廳房頂上正有兩人拳來腳往,還有兩個年輕人站在一旁觀瞧。
“老猴子”鐵驚風扯著嗓子道“趕緊下來吧,一會有的讓你打。”
打鬥的兩人之中,一人兩條雪白的眉毛垂在胸前,正是彭正奇,一旁觀戰的年輕人乃是徒弟康飛,而另一人眾人不認得,端木凇三人卻認得,正是在屠蘇城內認識的黃貫眾,旁邊的年輕人,乃是聶天驕。
“哎,端木,那個小書生也在這。”鐵托看見聶天驕後趕忙對端木凇道。
彭正奇與黃貫眾兩人對了一掌,翻身落地,聶天驕與康飛也緊隨其後。
“哈哈,諸位老友,別來無恙。”彭正奇先於眾人施禮。
江建白看黃貫眾麵生,拱手道:“彭兄,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