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端木凇一看到三道水波紋不禁臉色大變“這碧教還真是無孔不入。”
王天祥輕搖紙扇,臉上微微帶笑,道:“這碧教可真是花費了好大的心思。”
“不過……”百裏行上前一步道“這碧教為什麼要派人來殺我們?更何況隻是一個人?”
端木凇微微一笑,道:“百裏,你還記得那些暗器上刻得‘江’字麼?”
“莫非是碧教派人來嫁禍江家,讓我們以為江家要殺我們滅口?”程苧脫口而出的道。
“未必”百裏行咕嘟咕嘟喝了兩口酒“若是嫁禍,方才發現黑衣人的時候他為什麼要跑?甚至說他為什麼要偷聽呢?完全可以直接用暗器來偷襲我們,打傷或者打死我們其中的一個,這嫁禍就都坐實了,但是這黑衣人舉止怪異,怕是另有原因。”
端木凇衝著王天祥拱了拱手,道:“王兄,還請賜教一二。”
王天祥走到黑衣人屍體前麵,上下翻了翻,從黑衣人懷中翻出一塊黑色的鐵牌來,上麵畫著一隻惡鬼,又從黑衣人身上找到許多的暗器,又摸了摸那三道水波紋,手指放在鼻前聞了聞。
王天祥轉身道:“此人是碧教的人沒錯,同時也是江家的人,並且在碧教,地位應該不是很低。”
“何以見得?”百裏行搶先問道。
王天祥拿著那一枚畫著惡鬼的鐵牌道:“這枚鐵牌是江家的令牌,並且目前江家隻有三人能夠發這種令牌,因此此人是江家的人無疑。”
王天祥又指著黑衣人肋下的三道水波紋道:“這三道水波紋,江湖上稱‘碧波紋’,的確是碧教的身份象征,此人的三道碧波紋有淡淡的木香,應該是用枯木楊做顏料紋的,所以此人在碧教中的地位不會很低。”
端木凇連忙拱手,道:“王兄博學,小弟佩服之至。”
王天祥也回禮,道:“隻不過是從家父的書中看到過一些,端木兄謬讚了。”
王天祥辭別了端木凇,端木凇幾人也回到房中,百裏行剛進屋,就道:“這碧教也忒歹毒了,我等沒有招惹碧教,碧教因何要來為難我們?”
端木凇聽完了輕咳了兩聲,程苧在捂著嘴偷笑,鐵托對這些動腦子的事情向來不感興趣,隻是在坐著擦拭自己的九轉棍。
端木凇道:“先不去管這碧教是否歹毒了,這碧教為何要嫁禍江家想要殺我們?”
“莫非……是要挑撥我們幾個人與江家不和?”程苧看著端木凇道。
“苧兒”端木凇笑了笑“你是不是糊塗了,我們本來就與江家不和啊。”
“不是這個意思”程苧急道“是要挑撥蕭前輩、鐵前輩還有我爹跟江前輩不和。”
“為何?”端木凇皺了皺眉。
“碧教自從四十年前武林浩劫之後才開始發展,如今已經發展成了一個龐然大物,而如今武林因風雪山莊與幾個大家族的存在,雖然有摩擦,但是還不至於有大的紛亂,但是一旦我們身後之人與江家產生紛爭的話,就會將整個武林現在的形勢大亂,隻有這樣,碧教趁亂才能有機會籠絡家族門派,從而坐收漁翁之利。”
端木凇聽程苧說完了,眉頭皺的更緊了,沉吟了一會,道:“苧兒,不如我們看看江前輩給前輩們的的書信,再做打算,如何?”
“哈哈哈,這江建白有什麼書信要給老夫?”
眾人說話之間,客棧房門突然大開,從門外走進兩個黑影來。
眾人還沒反應過來,鐵托一挺手裏的九轉棍,對著兩道黑影劈頭就砸,口中還喝道:“何方小賊?”
“你小子想欺師滅祖不成?”
左側的黑影突然說出這麼句話來,鐵托趕忙將手中的九轉棍停在了半空,借著燈光一看,來的兩人正是蕭銘和鐵驚風。
鐵托咣當一聲就把九轉棍扔了,對著鐵驚風倒頭便拜:“徒兒鐵托,參見師父,前輩。”
端木凇等人也反應過來了,連忙也跪倒行大禮,蕭銘點了點頭道:“都起來吧,哈哈,老鐵,你可是收了個好徒弟,警覺的很啊,鐵世侄,你叫我世叔便是。”
鐵驚風撇了撇嘴,道:“老蕭你就笑我吧,這小子傻乎乎的,還是你徒弟機靈。”
眾人見過了禮,端木凇上前道:“師父,您怎麼到這來了?”
蕭銘捋了捋胡須,道:“本來我跟老鐵在山莊裏麵下棋,聽說你走到江竹城,還在江家大鬧了一番,因此就來看看。”
端木凇連忙拱手道:“師父,弟子愚鈍,給師父闖禍了。”
鐵驚風坐在一旁,大手一擺,道:“闖什麼禍,你們鬧的好,這下老鬼可沒法清靜了。”
“哈哈,你們又幹了什麼不讓老鬼清靜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