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四章 悅客樓三人探端詳 久往事水落石終出(1 / 2)

“那他人呢?”林龍皺眉問道

“已經走了,他武功不弱,硬是要走誰也沒有辦法。”

說到這,躲在屏風後麵偷聽的林艾已忍不住了,淚水順著臉頰流了下來,跑到端木凇麵前,梨花帶雨的問道:“端木大哥,那那天驕現在在哪?”

端木凇一聳肩,搖搖頭道:“這個不知道,可能被囚禁了起來,也可能已經被殺了。”

林艾聽完話,覺得腦袋好像被雷轟了一般,兩眼一黑,張著嘴卻發不出一點聲音來,心裏私有一雙大手要將自己的心髒硬生生捏碎了一般,倒退兩步,一頭栽了下去,端木凇看她止了哭,便知不好,情急之下連忙上去扶住林艾,林龍喊來丫鬟,姆姆們把林艾扶回房內,端木凇摸了摸鼻子,轉身叫上鐵托跟程苧倆人出門去了。

屠蘇城,悅客茶樓,這茶樓建於代朝普仁年間,據現在天賜三年已有三百年的曆史了,自古至今,這悅客茶樓都是進京趕考的舉子們必經之地,因此這牆上也有不少先人留下的墨寶,詩詞等等。臨江的一張桌子旁,一個年輕的書生腰懸長劍,左手舉著一杯剛沏好的雀舌,右手背負於身後,望著樓外浩浩湯湯的商江,嘴角上揚,似笑非笑的站著,旁邊是一女子手撫著杯盞,傾城的麵容上沒有一絲表情,雙目怔怔的望著茶杯,眉頭緊蹙,似是在想什麼心事,而這女子的另一旁則是一尊鐵塔一般的大漢,坐著和那站著的男子差不多高,紫棠臉上一對虎目炯炯有神,甚至有些駭人,身邊的女子和他坐在一起猶如柳葉與鐵塔放在一起一般,顯得柔弱無比,這大漢黑臉無須,雙目圓睜,盯著這一坐一站的兩個人,渴了就舉起方才向老板要的碗來,咕嘟咕嘟的和上一大口茶,與這風韻雅致的茶樓顯得格格不入。

這三人正是端木凇,程苧和鐵托,端木凇看著窗外商江過往匆匆的船隻,轉著手中的茶杯,緩緩的吟道“浩湯雲來船如梭,下山鴻雁遇風波。”端木凇淺淺的呷了口茶,緊接著道“雀舌巧語自斟酌,劍鋒過處山河破。”

鐵托在一旁早就不耐煩了,又聽到端木凇無事般的在一旁吟詩,虎目一瞪道:“端木,這已經兩日了,一點動靜沒有,到底怎麼著啊?”

端木凇輕輕的搖了搖頭,心裏暗暗決定,以後再出來遊玩,絕不能帶這個大個兒,轉身道:“差不多了,走吧。”

“走?”鐵托丈二和尚摸不著腦袋,傻愣愣的問“去哪?”

程苧踹了鐵托一腳,道:“笨死你個傻大個兒,跟著來就成了。”

恰逢入夜時分,這塞北不比江南,入夜之後依舊笙歌不斷,太陽西落時分,街上漸漸的就沒了行人,端木凇在前,程苧,鐵托倆人在後,三人一翻身上了一艘大商船。

鐵托湊到端木凇的身旁,壓著嗓子道:“端木,咱上這艘船上來幹什麼?你不會是沒錢了吧?”

端木凇輕輕一笑,衝程苧一努嘴,程苧一道紅影閃出門去,須臾就看到程苧一手抓著兩個大漢飄了過來,四個大漢早被程苧打暈了,端木凇拍拍鐵托的肩膀,走上前來,一把撕開這四人的上衣,腹下皆有三道水波紋,鐵托一愣,怔怔的看著端木凇道:“這端木,你怎麼看出來的?”

端木凇望著天上彎刀版的殘月,左手輕輕的壓在劍柄上,粼粼的水光映在他無暇如玉的麵孔上,嘴角輕輕上揚,道:“這天終於要變了啊。”

鐵托一臉茫然的看著端木凇,程苧走過來,用肘子捅了下鐵托道:“傻大個兒,這兩天在茶樓,你可看到聶府的人和誰來往的最親密?”

鐵托被她這一句話問的一怔,轉念啪的拍了下自己的腦袋道:“可不就是這條大船麼?”

程苧掩著嘴,一邊笑一邊搖頭,端木凇突然道:“噤聲,有人來了。”

三人一閃,躲在了一堆貨物的後麵。

端木凇靠在貨箱上,就聽得外麵一個公鴨般的尖銳嗓子道:“徐哥,這咱們來了也有半年了,是時候動手了吧?”

一個渾厚的聲音大聲道:“誰知道呢?劉舵主沒發話,咱兄弟也就能在這幹耗著,連船都不讓下,他奶奶的。”

“哈哈”這公鴨嗓子一笑,馬上破壞了這如夢的夜晚“徐哥又想金枝院的小翠了吧?”

“別胡說!讓舵主跟郝老瞎子聽見了,不給我扒層皮才怪呢!”

兩人越走越遠,漸漸的隻能聽見那公鴨嗓子嘿嘿的淫笑跟那姓徐的小聲嘟囔了。

端木凇輕輕的叩著船板,篤篤的聲音在江麵上慢慢擴散,緩緩的站起身來道:“走吧,去拜會一下‘劉舵主’,看看他什麼時候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