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宜惱火,還想說什麼,被江綰抓住胳膊。她直起腰身,踉踉蹌蹌的回到車上坐好,衝車外的兩人喊:“你們接茬吵,我先睡一會兒,到了叫我。”說完,自顧自的閉上眼睛。
易尚曉重新發動車子,江綰說:“麻煩先送靜宜回家,到長壽路常德路停,謝謝了。”
靜宜握著她的手:“我先送你回去再說。”
江綰撫著額頭:“傻呀,有免費的車不坐白不坐。”見易尚曉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她笑嘻嘻的開玩笑,“你沒喝酒吧?這陣子正抓酒後駕駛呢,可別把我們連累了。”
易尚曉平靜地看了一眼後視鏡:“我自製的很,不勞費心。”
江綰討了個沒趣,見車正駛向普陀方向,也就不再說什麼。
車停在靜宜樓下,江綰說:“太晚了,明天還上班呢,早點兒睡。”
靜宜下了車,俯身對易尚曉說:“麻煩你了。”
“舉手之勞。”易尚曉勾起嘴角,點火起步,帶著江綰漸行漸遠。
江綰頭暈的厲害,她搖下車窗抱著頭呻吟:“真要命。”
易尚曉覺得好笑:“感覺你不應該是那種為情自傷的人。”
“謝謝誇獎。”
“鬧矛盾了?”
江綰垂下眼簾:“男人是不是都不懂得拒絕?尤其對自動送上門的?”
易尚曉側頭看了她一眼:“要聽真話?”
“你說,我受得了。”
“是我的話,如果在沒有遇到那個能一起走到終點的人之前,我並不排除暫時找一個人做做伴。當然,是在你請我願的前提下。”
“我可不可以理解為:各取所需?”
易尚曉淡笑:“話雖然難聽,但卻一針見血。”
“那你怎麼判斷她究竟是不是你想要的那個人呢?”
“一輩子很長,我會有足夠的時間來了解我的心。”
“如果那個人已經有愛人了,怎麼辦?”
“如果我已經確定她就是我要共度一生的人,”易尚曉淡淡地說,“我不排除采取強硬手段。每個人都有爭取愛的權利,這本身並沒有錯。”
江綰沉默,就在易尚曉以為她快要睡著的時候,她小聲地、喃喃地說了一句,“那我的愛又在哪裏?”
聽了易尚曉的一番話,江綰突然沒了勝算,在男人的天空裏,女人有時候隻是一片隨風而過的雲,雲可以有千萬朵,而天空就隻有那麼一個。
“你們是否會分手?”
江綰捂住臉:“不知道。”
“當斷不斷,必受其亂。”
江綰放下手,瞪他:“我可不可以理解為你這是幸災樂禍?”
易尚曉笑:“其實我是想乘虛而入。”
江綰沒有生氣,反而覺得心情舒暢了許多,雖然總覺得易尚曉讓人捉摸不透,但不可否認他身上一直有種從容淡定的氣質,那是令人心安的感覺。
車子停到江綰家樓下,江綰對易尚曉說:“謝謝你送我回家。”
“不用客氣。哎~~小心!”
易尚曉還未來得及出聲警告,江綰已經推門下車,腿腳發軟,一個站立不穩,幾乎跌到地上。
易尚曉過來摟住她的肩膀:“酒勁還沒過,動作那麼快幹嗎?我送你上去。”
江綰深吸一口氣,“不用,太晚了,你趕緊回家。”
“放心,不會把你怎麼樣,我對醉鬼沒興趣。”這話太直白,卻被他說的坦然。江綰無言以對,任他攬著自己進到電梯裏。
到達江綰所住的樓層,電梯門“叮”一聲滑開,出門轉個彎,江綰頓時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