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君這才抬眼看了看歐陽子墨,吃驚道:“是嗎?子墨很有心,怎麼不告訴我呢?要不是你二姐提起,你就不打算說了啊?”不是安王君不喜歡歐陽子墨,而是這孩子性格內向很少說話,安王君也不知怎麼跟他交流,畢竟是在他五歲才接回來的,安王君還真的不知道怎麼跟這寡言膽怯的孩子相處,相較之下,自小養在身邊的歐陽影就活潑開朗善解人意,自然與他親近些。

歐陽子墨被王君一問,頓時臉都紅了,“父親,這是兒子該做的,沒有二姐姐說得那麼好。”

安王君溫和一笑,牽過歐陽子墨的手,仔細看了看,這孩子長得雖然不如影兒,但是也是清雅秀麗的,一雙大眼睛清澈見底,隻是身子太單薄了些。“子墨的身子還是太單薄了,怎麼,下人伺候的不如意嗎?”

聽到父親這樣問,正中歐陽情下懷,忙做到父親身邊,“可不是那些個奴才嗎?整個墨齋隻有五六個下人,還都是老的老小的小,我剛才去看了看,那哪裏是王府公子該住的地方,巴掌大的小院,清冷得很,您看,墨兒這身衣裳我記得還是前年做的呢!”

安王君眼睛裏透出震驚,他不知怎麼安置歐陽子墨,便交給煙侍君去辦的,平時也很少過問,想不到&8226;&8226;&8226;&8226;&8226;&8226;心裏不禁對煙侍君不喜起來,自己的兒子住那樣好的院子,那麼多人精心伺候,而子墨卻&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歐陽影一聽就知道遭了,這歐陽情分明是在給安王君上眼藥啊,這件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啊,往小了說是照顧不周,往大了說就是瞞著王君苛待庶子,這是分明在給王君臉上抹黑呢!慌忙起身告罪,“父親,煙侍君應該是忙裏出錯才是,端看此次禮佛也帶著二弟就可見煙侍君是真的關心二弟啊!”

安王君也不是傻子,如果真的關心,怎不在生活起居上多注意,禮佛這種費力的事卻記得多帶個人,說來誰信?“是嗎?看來是本王君多心了,不過,影兒,既然你叫我父親,就該謹記自己是安王府的公子,切不可為了別人影響自身才是!”這種話已經是這麼多年來王君對歐陽影說過的最重的話了。歐陽影連忙跪下,戰戰兢兢的樣子,“父親,影兒錯了,影兒以後不會再為他人求情了!”

安王君此刻也沒心跟他多說,隻叫他起身,忙跟歐陽情吩咐,“還是情兒有心,要不是你,父親可就真的說不清了,要是哪天滿國都說安王君苛刻庶子,父親還真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歐陽情笑笑,看著靜坐一旁,拘謹慌亂的弟弟,很顯然他是在為大哥擔心,唉,傻弟弟啊!“女兒也是憐惜小弟嘛,父親您是不知道小弟的好處,以後您多跟他說說話會更喜歡他的。”

安王君可從沒聽女兒誇獎過誰,還是上次朝著要娶陳玉兒時,對那陳玉兒大讚特讚,不過那些讚美之言雖激烈,卻也太過主觀,這次很明顯不同,看來女兒真的很喜歡這個弟弟啊!就衝這一點,安王君也會對這個庶子另眼相看的。“那這樣吧,既然情兒說那院子太冷清,就把離連理園最近的清風閣給子墨住吧,另外下人也要另換一撥,規格跟你大哥一樣,一會兒你帶著子墨去管家那裏挑人,要是沒有中意的就去人牙子那裏挑挑也行,反正你這當姐姐的陪著就行。”

聽著父親的話,歐陽子墨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王君對自己太好了,忙起身謝到:“子墨謝謝父親的關愛,不過子墨不敢讓姐姐如此勞心,就現在那裏也很好了,不用那麼麻煩的。”安王君看著低頭滿臉通紅的歐陽子墨,越來越覺得這孩子看著舒服,溫和善良,不多言,他很喜歡。

忙拉起歐陽子墨,拍拍他的手輕聲勸慰道:“子墨不用憂心,既然是父親讓你另擇地方,加選奴仆,你就安心吧!嗬嗬!”歐陽子墨紅著臉怯怯地笑了。

看著兩人親厚的樣子,歐陽影眼中迸射出如惡鬼般的神情,恨不得生吞了歐陽子墨,歐陽情感覺身後一陣陰寒,略一回頭,竟然看到歐陽影墨黑的雙瞳布滿寒意,看到自己眼光瞟過,立馬換上一副溫和無害的樣子,側立一旁。

哼!你現在就露出要吃人的樣子,恐怕以後你會更加痛苦吧!歐陽影,別生氣,後麵會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