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回到學校。錯過了早自習,第一節是英語課。英語老師是各科目老師裏麵年紀最大的了。
帶著老花鏡,很慈祥。我想她若是不帶著眼鏡的話,大部分人是不認識的。
這讓我想起了,我的奶奶。滿頭白發,佝僂著腰。奶奶眼睛也不好,奶奶也沒有老花鏡。每次她看我的時候,幾乎是貼著臉。
我的奶奶,是被我氣死的。
不知道為什麼,每次英語課,我都覺得特別沉重,壓抑。然而卻變相的使我不在那麼討厭英語這門課程了。
高中三年,我在英語課上睡覺的時間是最少的。
兩節課後,是課間操時間。
我們是高一新生,都不會高中的廣播操,開學已經一個月有餘。
聽說,下個月一號廣播操比賽。昨天,班會的時候,班主任告訴我們的。
她說,我們這個月全體同學都要把廣播操學會,最後留一個星期時間排練廣播操,準備比賽。
王小蛋,你做跳躍運動的時候簡直就是二中的一奇觀。渾身上下,每一塊肌肉都在顫動,卻沒有一塊是同一個節奏。
本來一直叫他王狗蛋的,隻不過我覺得我是個文雅的人,還有在王秀全再次付出一個搪瓷臉盆的代價和強烈的反抗下。我屈服了。但我是屈服在一箱福滿多的淫威下,和他本身並沒有什麼關係。
班級裏,別的同學聽見我損胖子的話,全部笑翻了。
我們在第一排領操的可愛的班長,笑的捂著肚子,蹲在了地上。
然後,所有同學都瞧見一團肉滾了過去。班長大人頓時花容失色,大叫了一聲。
啊!王秀全同學你想幹嘛!
班長大人,你怎麼了?肚子疼嗎?要不要緊?
班長和我們一樣,似乎都被這突如其來的關心,搞得有點懵。
不知道,後麵那位仁兄低聲來了一句。
哇塞!真是波濤洶湧!!!
我,我,,,還好啦!謝謝。
那你,怎麼蹲著捂著肚子?
班長支支吾吾說了半天,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王小蛋也夠擰巴的,愣是在這件事情上發揚了,老師教的打破砂鍋問到底的精神。
傻子,都看得出來。班長是不想事情的真相說出來,怕傷了胖子的自尊心。
我沒事,真的沒事。你快回去站好,我們再練習一次。
一來二去,兩個人都客氣了起來,反倒是胖子有點扭捏,害羞的眼神,讓我作嘔。
你不會大姨媽來了吧?班長大人。
這細如蚊蠅的聲音,被一陣預謀已久的風,在操場上刮了個遍。
所有人的眼光,唰!的一下,都指向了二人。如同軍訓時,向左向右看的那種感覺。
這時沫沫回頭看了一眼我,我也看見了她,我笑,她也笑。
我記不清楚,班長大人叫什麼了,好像是什麼冬雪。聽起來很冷的一個名字,但是她給人卻是很溫暖。
我想現在絕對最溫暖,臉紅的似一朵薔薇,一朵滴出血來的薔薇。
班長轉身就走,貌似哭了。然後就是一團肉跟著,那個方向是食堂。
班長,都走了,這操還練嗎?我還指望著拿第一名呢?這第一名飛了,班長大人和王胖子要負責。
我拍了他一下。
王小猛別矯情了,你安的什麼好心啊?你巴不得早點解散呢?走,趕緊的,去操場來幾球。今天半個小時呢,你們幾個吃飯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