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儀有些擔心的樣子:“是……”
我早早睡下了。
時間還很早,天卻有些黑了,看樣子已經進入冬天了啊。
伊鬼和洛央都有別的任務,我們一起走了一段路以後,便分手了。
顧主叫不修,住在愈國的均合城,離荊國很遠。單是從雲雁城出荊國都有三天的車程,更何況兩國
之間相離甚遠,此人在這種地方與我們接頭,想必是為了掩人耳目,看來此去不會太輕鬆。
馬車顛簸了很長時間,馬夫也是殺的人,我的直係手下,還給他起了個很特別的名字——不殺。
意思當然是他的命是我的,誰與我爭。
我睡了一覺,做了個夢。
……
兩個女生一起去上學,其中一個短發女生準備去買東西,讓朋友等她。
她的朋友點點頭,和她一起到了商店,卻趁她不注意時笑嘻嘻地偷偷先走了。
短發女生似乎根本沒有發現這一切,仍然認真地選著東西。
然而當她買完東西時,她才發現,朋友早已不在了。
短發女生難過地自言自語:“又,丟下我了嗎?”
她很難受地一個人走去了學校。
心裏,好不舒服。
總是成為不被重視的那一個,無論什麼時候都沒有人在意自己。
小的時候。
他們對她笑。
可那笑,充滿諷刺的味道。
於是。
她也對他們笑,可他們卻不笑了。
對她吐舌頭,跑開把她丟在最後。
她就象是他們的噩夢。
她不懂,她自言自語:為什麼,我是我?到底為什麼,我會是我?
她到別人家去,沒有人願意把玩具給她玩,所以她學會了自私,然後她也不給別人自己的東西,這
使她沒有朋友,沒有人幫助她。原本受歡迎大方的她,再沒有人喜歡,也沒有人緣。可那個當初深深傷害
了她的朋友,不願跟她分享的朋友,所有的人卻都喜歡她,都跟她相處。
短發女生不明白,為什麼她造就了現在的她,毀了以前的她,受傷害的,失落的卻永遠隻有她一個
。
到底,到底是誰犯的錯?
……
醒來,全身都在發冷,異冷劑的作用使我的恨充向了大腦,殺人的欲望強烈地滲透出來,讓我好累
。
這一路上,好幾次我都差點憤怒地毀了馬車。
離開千山以後,有很長時間裏我都無法克製住自己,隻要是殺的規則裏允許殺的人,我都豪不留情
地隨意出手。殺完以後心裏隻剩下無盡的空虛,沾滿鮮血的手好象並不是長在我的手臂上,在做著思想以
外的瘋狂。
現在雖然已經好多了,但仍然常常失控,每一次,我都在痛苦地掙紮。發泄,發泄已經代替了理智
,人生充滿嫉恨,身心疲憊。
一個月以後,終於進入了愈國國境。
和荊國比起來,有點表裏不一的感覺。人們臉上都帶著笑,周圍卻彌漫著死亡的恐懼和陰影。
不殺下車找了個人打聽消息,隻知道這裏出現了一批凶殘的殺人組織,好象叫“年”,常常抓人來
折磨,上街的人越來越少,都害怕下一個死的人是自己。而愈國國主昏庸無道,根本不過問這些事,百姓
隻能這樣膽戰心驚地生活下去。這不禁讓我想起了關於“年獸”傷害人,被火炮嚇跑的故事。但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