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攸遇到了麻煩。
她隻說有人騷擾她,對此說法我們都理解成了追求他的男孩。
唐崖一副家人被搶了的樣子,向朔聽聞後最大限度的詮釋了何為高冷——像沒聽到一樣。而我,我是憧憬的,我也想被人追一把,也想滿足自己的少女虛榮心,然而當那個追求林攸的被我們想成是男孩的大叔出現在校門口時,我一點兒也不憧憬了。
說是大叔,也不盡然。二十出頭的樣子,長的青青秀秀,林攸跟我們說了原因。
因為上次學校組織春遊看到的油菜花田,她實在是好喜歡,卻又不想經受流言蜚語,所以後來又一個人去到那裏。
那天,她精心打扮了,隻為讓自己開心。她穿著亞麻色的衣裙,和自然的顏色融為一體,棕色的小皮鞋,還戴了一頂太陽花裝飾的寬簷遮陽草帽,很美的,我想想就很美。
她悄悄走到最中心的位置,那樣別人從小路上走過就不會注意到她,不會說她什麼。
林攸沒有我那麼好運,能遇到向朔這樣長的讓人慚愧的後來變成好兄弟的同學,而是那個二十出頭的人。
他是不經意的走過那裏,因為上班快要遲到,所以擇近路穿過油菜花田,誰知就看到了那樣美的自然的林攸。
我不是那個人,不知道他當時是怎麼想的,可假若是我,假若我是個男生,那我一定會被林攸吸引住。
那天他遲到了,因為站在不遠處呆了好久。
我還是想要重複,林攸是個又漂亮又溫柔的女生,說話細聲細氣聽起來很容易讓人升起保護欲,連我有時候都忍不住要母愛泛濫。
那個男生,不,男人。他就站在校門口,低頭看著手機屏幕,林攸死活不肯走,我本著總要回家的心理,拉著她想偷偷跑過去,然而有時候事情就是恰巧的剛剛好。
比如現在,他剛好抬頭,然後我們就被請來了學校對麵的冷飲店,沒關係,我已經給正在打籃球的唐崖和向朔發了短信,一會兒我們就可以一起走。
他穿著一身正裝,看起來是某個地方的職工,眉清目秀,臉部的輪廓也是很柔和,不尖銳。說實話,我不太記得他的樣子了,因為當時我實在對他沒有好感,這是直覺。
我要了橙汁,林攸猶豫了好久才要了一杯雙皮奶,他給他自己點了一份菠蘿啤。
雖然是果啤,但我對喜歡喝酒的人很是抵製。
你想,在冷飲店喝果汁都隻盯著啤字點,怎麼能不愛喝酒?
他好像從來沒有來過冷飲店,喝了一口菠蘿啤就嫌棄的推開了,看到那個動作,我覺得他還挺可愛。
他叫陳慕,因為這個還算好聽的名字,我瞬間就不討厭他了。他說他是海邊一家公司的職員,收入穩定,正好二十出頭。
大林攸七八歲。
剛開始,陳慕隻是一直問我的名字,我的情況,直到後來,才開始和林攸閑聊。
林攸說什麼愛好,他就支持什麼,一副小白臉的樣子,讓林攸對他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我覺得也是,和他聊天,總是有代溝的,沒有一點趣味的閑聊,換我我早就走人了。
可惜我們不能走,因為唐崖和向朔還沒有來。
我一直盼著他倆來的快點再快點,結果他們來了之後,我又希望時間退回一點點讓他們別來。
原因我正要講。
大老遠我就看到唐崖抱著個籃球跑的飛快,像有黑白無常牛頭馬麵在身後追著他一樣,可他身後隻有不緊不慢走著的向朔。
接著唐崖手裏的籃球沒了,因為它以一個完美的弧度砸向了陳慕——當然以唐崖的技術是不能不正中靶心的。
陳慕和我們四人的第一次相見,被唐崖砸了一頭大包,讓他中斷了幾天對林攸的追求,然後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