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得我心,你還不知道?”冷眼瞄了下女子,金不換麵色不動,手中的金盞又一次送到了口中,一飲而盡,眉眼之間顯露諷色,“說吧,這一次又是什麼條件。”
女子嬌俏的麵容微微一愣,瞬間白了幾分,咬緊了貝齒,眸光含淚,好似心中有無限傷痛卻無法訴說,側身奪過了金不換手中的金盞,使勁的扔在了地上,醇香的美酒瞬間飄灑滿室,“不換,我們之間一定要如此嗎?”
三年前的那場婚禮,她承認她使了些計策,終於嫁給了他。盡管她帶著滿身的無奈與身不由己,可是她是愛著他的啊!她一直以為不換也是愛著自己的,滿滿的會原諒自己,卻不想婚後不過三日,不換就開始接連不斷的留戀花坊,嬌妻美妾不斷的進入金府,她情何以堪?
這三年,金府之內她巧言歡笑,侍奉公婆還要對付那後院的滿園野花;夜晚垂淚獨守空閨,等待丈夫的那一點點垂憐;甚至不惜自己的名聲在這八大巷中遊走,隻為了丈夫能夠看到自己對他的一片良苦用心,究竟,她那裏錯了?
想到這裏,她臉色更加蒼白,一副絕美的容顏更顯幾分楚楚可憐的病態,看著絲毫不動情的丈夫,閉眼斂去自己心中的苦楚,“三日後,宮中賜宴為他接風洗塵,我爹命你明日前去商議晚宴之事。”
“哦……希望我知書達理的娘子以後好好的晨定三醒,婦德婦行。”女子渾身一顫,並沒有反駁,隻是紅唇上不見任何血色,一片青紫。
樓下的聲音越來越大,金不換拿起了描邊鎦金扇起身,側身依臥在臨空而設的閣樓軟塌上,看著樓下突然奔騰而來的興奮的笑聲,心想今晚的重頭戲終於來了,不再理會坐在身側的女子,也沒有看到女子臉上一閃而過的失望,甚至是淡淡的絕望。此時的舞台上,七大琴師奏起了響徹江湖的十麵埋伏,在琴聲中,綠意女子懷抱琵琶踏著輕盈的舞步淩空而來,一個翻身,綠影飛揚之間穩穩的落在了舞台中間,清冷雅致的麵孔令台下的觀眾喝彩出聲,好一個出塵女子。
金不換懶洋洋的躺在高處,看著綠衣女子在台上以琵琶配合琴師表演的舞姿,邪魅的臉上一片欣賞,幹脆單手揮著扇子也拍著節奏,享受著那獨有的十麵埋伏的波濤洶湧,就在表演結束的時候,綠衣女子無意間抬頭,那澄明的目光頓時對上了金不換那深邃的目光後,趕緊低頭匆匆謝幕後離去,隻留下一抹綠色倩影讓觀眾回味無窮,甚至叫囂再來一曲!
金不換盯著那遠去的綠衣,拍帶的節奏頓珠,突然對著門口大叫身邊小廝,“銅板!”
“啊!少爺,到!”對著門外守著的丫鬟瓷牙咧嘴後,抱著腦袋滿臉哀怨的小廝出現在門口,一身簡單的灰衣,
“銅板,爺今晚要看到她,出現在摘花閣。”不理會銅板的怨言,金不換起身,撫平衣服的褶皺,單手指指窗戶下的舞台,然後冷然的看了眼已經全身僵硬的坐在桌旁的女子後,瀟灑離去。
銅板哀怨的攥緊腰帶的錢袋,滿臉痛惜,爺又給他這種禽獸不如的差事!
摘花閣,在金府的人人都知道,金不換偶爾回家,但是如果需要侍妾侍寢的話都在摘花閣,當然,進入摘花閣的女子隨後也會成為金大少爺的妾,那綠衣女子,很倒黴的,似乎成了金大少爺的第十四個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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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遊泳,總是浮浮沉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