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夜來(1 / 2)

近鄉情更怯,不敢問來人。臨近大秦帝都城外三十裏,一頂頂青色的帳篷出現在空曠的草地上,夜晚裏篝火然然,空氣中散發著濃濃的青草味道;穿著鎧甲的士兵依舊緊張而有序的穿梭在各大帳篷與外圍中,鏗鏘有禮的步伐絲毫無法得知,這支隊伍已經連續行軍十日後,回到了故鄉,那個他們在戰場上廝殺拚搏而保衛的故鄉,曾經遠在天邊,而今近在咫尺。即便是心中對親人,對妻兒的四年難耐,依舊忍者那種煎熬,堅守著自己的崗位。

在青色的帳篷的中是一頂白色的帳篷,是全軍將軍首領指揮作戰的地方,此時依舊燈火閃爍。

帳篷中,慕容臻端坐在主位後正研究者案桌上的折子,聽到門口有騷動的聲音,隨後抬眼就看到門那熟悉的月牙白,頓時激動而立,起身繞過桌案,來到男子跟前,“賜之!你回來了!”上下打量著全身完好無損的好友,慕容臻快要以為自己眼花了。似乎為了確定眼前的不是虛幻的人,他還伸出了手使勁的拍打著好友的肩膀,直到看到對方臉色瞬間變得難看的時候,他才有些手舞足蹈的收回了自己的手。心想這家夥果然命大!

肩部傳來的痛感,讓秦天賜的好心情頓時打了折扣,瞪大了鳳眼瞪著趁機吃豆腐的好友,尤其是在他經曆過那個無恥男人之後,對於這樣的動作更是深感哽咽,有些無奈的扯了扯嘴皮,抬起背在身後的手,一臉嫌棄的拍開了肩膀上的那隻大掌,不理會對方臉上的傻樣,抬頭“哼”了聲,徑直走向了主位。

“一切可安好?”隨手反動著案桌上的折子,秦天賜懶懶的開口,

跟隨其後的慕容臻坐在他的左手旁,一臉興味的看著正在皺眉思索的秦天賜,“一切就緒,大軍已安頓在城外十裏之處了;明日午時,由宰相大人帥文武百官行‘郊勞’之禮。”明日城外十裏,由宰相代替皇上帥眾官迎接三十萬大軍凱旋而歸,之後由宰相帶領,文武百官左右相伴,率領有功將士入城至太廟祭祖,最後乃是皇城聽封,而三十萬大軍留守在十裏之外待命。

似乎並不意外,秦天賜隻是眉眼輕佻,嘴角淡淡的勾起,臉上帶著點點星火,慵懶的單手撐座在主位上,輕聲哼道,“這老狐狸該又要被氣得纏綿病榻了!”

“何止纏綿病態,該是座睡難安了!”看著安然無恙還有心思詛咒宰相的好友,慕容臻滿臉好奇,忍不住道,“賜之,那毒林可是有奇遇?你的傷……”他派去的死士全部都葬身在毒林之中,無人生還,之前的密保天賜身受重傷;而天賜的臉色看起來很不錯,可見身體並無大礙。這一切反而勾起了他的好奇心,到底那毒林之中發生了什麼事情?

知道慕容臻好奇他在毒林的經曆,秦天賜不在意的白了一眼他,也不隱瞞,將自己清醒後的經曆一一都講了出來,當然對那奇怪的無雙公子更是毫無保留,甚至將自己的疑惑也一並將了出來。

那日,他們打算在夏城休息一晚,沐浴淨身之後,他才發現那無雙公子竟然趁著夜色離去了。雖有驚訝,似乎倒也習慣了這人的不按常理出牌的習性。隨後秦天賜聯係了自己的暗衛,等到冷言出現後準備離開,卻發現那掌櫃氣勢洶洶的攔住他們,一臉氣憤的要求他們付賬。他才知道原來那無雙公子竟然連房錢都沒付,就溜之大吉了!在掌櫃一副‘你休想霸王餐’的目光中,他心中實在是……,恨不得將那無雙公子給捆起來狠狠的抽一頓。

想到這裏,秦天賜就覺得咬牙切齒,他從來沒有如此狼狽。

無視秦天賜咬牙切齒的聲音,慕容臻掩袖輕咳了一聲,實則在長袖的遮掩下偷偷裂開了嘴巴,心思無雙公子也真是的是無雙公子了,竟能讓好友如此掛念,也算奇人一個了。待笑意退下,他才一臉正色道,“這麼說,這無雙公子醫術高明,能夠解這西域奇毒,不過人有點不安牌裏出牌而已!之前倒是一直沒有聽說過有這樣一個無雙公子存在,看來江湖真是一個藏龍臥虎的地方!”

聽到好友對其評價,秦天賜有些不以為然的掃了他一眼,他怎麼就不覺得那無雙公子是奸詐小人呢!為人鬼祟,奸詐,好財更好色,美人美人個不停!想到這裏有,麵容不由得一青,身體依舊殘留著無雙公子特有的‘毒素’——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