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說出這樣的話,對我確也算是有了點粗淺的認識。
“我到處找,也找不著你。問你娘家,也說你沒來。後來,在路上碰到四哥府裏的管家,說你今天去過雍王府,但是已經走了。這時候,天都已經黑了。我想你會不會是已經回家了。於是我又趕回來,可還是不見你。我都要發瘋了,我對自己說,隻要你回來,我再也不鬆手。好在,八哥府裏的人來通報,說你在那兒。”
看到我又埋下頭去,他輕輕抬起我的下巴,說:“看著我的眼睛,好嗎?我想讓你知道,我有多認真。”
“你不要這樣嚴肅,我會笑場的。”
十三一本正經的說:“我不管。反正你得仔仔細細聽著,我那多麼話一時半刻也說不完,有的是時間給你笑。”
他又微微一笑道:“我到八哥府上,倒是開了眼界。碎瓷破瓦之間,一個嘛,已然進入夢鄉;另一個呢,還在昏昏然,說著夢話……”
“我說了什麼嗎?”我很擔心自己說了什麼不該說的。
“此邦之人,不可與處,言旋言歸,複我諸父。你一直都在念叨這幾句。”說著,他又緊緊的摟住了我,“是我不對,讓你這麼傷心。我知道你有不少的事情,不願意讓我知道。我是很不舒服,我總覺得你拒我於千裏之外……”
“那現在呢?現在我的秘密仍然沒有減少。”
“我管不了那麼多了。你走出大門,我就開始害怕,害怕失去你。因為,你有那麼多事情都是我不知道的,萬一你不回來了,我又該到哪裏去找你呢?我對你的愛,”十三很不習慣的說出“愛”字,“讓我沒有辦法計較這些了。”
“那你計較我愛不愛你嗎?”
他把吻印在我的額頭上,“隻要我愛你、你又在我身邊,這就夠了。我實在是沒有辦法計較了,萬一你真的跑了,我到哪裏再尋得這樣一個你?!”
我認真的說:“知子之好之,雜佩以報之。”
(ps:曉得你愛我是真情,送給你雜佩表真情。雜佩,是綴有多種珠玉飾物的佩帶)
十三寬慰的笑了,說:“說話要算數。以後不準抵賴。”
我又指著畫問:“這是什麼意思?”
十三捉著我的手,指向那縮著頸兒睡著的一隻,說:“這是你,別著臉,看都不看我一眼。”
又指向另一隻高踞著的鳥兒,苦著臉說:“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敲破腦袋也想不出來,隻好偷偷窺探著你,該睡了也不肯閉眼。”
我笑起來,“是送給我了?”
“當然!”十三又故意做出一副央告的樣子,說:“提醒你,不要這樣別著臉對我吧。”
停了一下,深深的看著我,“我不要再這樣雙棲而各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