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衣人默不作聲,遞上一條精巧的金鎖鏈,”三年前公子以一敵百血洗攬月宮,攬月宮主臨死前放出暗箭毒害於你,以至於自此後公子空餘一身內力,卻再不能妄動真氣,否則毒將愈發深埋於血肉。江湖上欲奪你性命者不計其數,但三年後的今日公子卻依舊能安然無恙,試問有誰又能小視公子。”
溫吟弦接過鎖鏈沒有遲疑,一頭扣在了手腕上,剛要扣上另一頭卻忽然被阿晚奪了過去,啪的一聲就往她自個兒的手腕上扣住。
“阿晚,別鬧!”
溫吟弦低喊一聲,欲製止她的“壯舉”。
阿晚全然不在意的望向那二人,抖了抖手腕笑道,”這回讓你們占足便宜了,本姑娘可是好心相贈。”
溫吟弦眉頭微緊,朝兩人淡淡道,”解開。”
黑衣人搖頭道,“公子應該知道,流雲造的鎖隻有她才解得開。”
“她現在何處?”
“奉樓主之命尋找卓衡的下落。”
“罷了罷了,看來我注定要與你同生共死了。”
阿晚滿不在乎的挑挑眉,拍著溫吟弦的肩歎聲道。
“可能會沒飯吃,你還願意?”
溫吟弦側首望著她,眸含笑。
阿晚蹙眉想了片刻,終一副豁然的模樣,”原來抓你的人都窮到如斯田地了,那還真是可憐。”
“姑娘……”
那黑衣人假聲咳了幾下,甚是尷尬道,”天下錦樓自然是不會怠慢二位的,姑娘大可不必擔心。”
“原來你們主子不窮,那可再好不過了!”
阿晚單手挽過發,神色竟比那落霞還明媚上幾分。
溫吟弦在一旁也不知該說她什麼好,隻得扯過鎖鏈把這鬧人的小女子拽著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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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大抵該說是……秀色可餐……
阿晚瞧著眼前剛出浴的溫吟弦,雙頰不由得緋紅,眸子卻仍不死心的掃過他。
溫吟弦衣襟未係,露出大半個胸膛來,眉角沾著水滴,連一頭青絲也散落在肩前,透著一股子慵懶味兒。他也不知在想什麼出了神,一臉雲淡風清的模樣,卻不知那風情早惹得眼前的小女子快昏厥過去了。
溫吟弦回過頭懶懶一笑,眼底劃過一抹算計,”阿晚,你過來。”
阿晚一臉警惕的朝前挪了幾步,隱約覺得此時的溫吟弦比狐狸還狡詐上幾分。
“阿晚……”
幾乎是攬住了她的腰,溫吟弦忽然猛地將阿晚壓倒在地,容不得一聲驚呼。
“溫……”
“噓……”
溫吟弦黑亮的眼閃著異彩,幾乎要將她蠱惑。窗子半開著,夜風拂過兩人的臉頰,已捎著暖暖春意。
幾不可見的銀光閃過,一陣花香迷離。
“閉氣。”
溫吟弦的手附住她的口,阿晚隻覺得那雙近在咫尺的眸子望著自己,有一點點溫柔。
“我……不行了……”
再忍不住閉氣,阿晚隻得張合著唇無聲申訴著,小臉已然緋紅。
溫吟弦微微一蹙眉,低頭給她渡上一口氣,然後摸出一粒小白丸子就往阿晚嘴裏塞。
阿晚連味兒都沒嚐到就把丸子吞下肚,好奇的眨著眼問,”是糖嗎?”
溫吟弦起身撣去一身灰,不鹹不淡道,”是。”
阿晚來了興趣,伸手就討要起來,”不管,剛剛的連甜味兒都沒嚐到,還要。”
溫吟弦白了她一眼,自顧自的躺上了床,卻仍記得留下外頭半邊的空兒。
阿晚見討要不得,便也打著哈欠擠上床去。
自然,一夜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