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軍的強大兵團虎視在後,普軍的強大狼群又聚集於前,應該怎麼辦呢?
拿破侖認真研究了敵情後,認為普軍雖然人數大大增加,但因為先頭敗了一仗,軍心不穩,士氣先挫,況且後來的增援部隊立足未穩,指揮也不夠協調,應該抓住戰機,吃掉麵前的普軍。
小魚準備吃大魚了。
當日下午,法普兩軍在林尼展開了長時間的激戰。
在反複衝殺中,雙方的傷亡都異常慘重。
傍晚,布呂歇爾的大軍被攔腰截斷,普軍失去了指揮。陣腳大亂,在潰退的大潮中,布呂歇爾元帥被擠下馬來摔傷,險些被後麵的追殺的法軍俘獲。
還在雙方進行廝殺時,為了防止英軍向普軍靠攏,拿破侖就命令內伊屬下的戴爾隆軍團,在進攻英國的同時,向普的側後進行夾擊。
但是戴爾隆對一命令的意義理解不清,他在擊潰英軍後,誤向自己的軍隊後方開去,結果使拿破圍殲普軍的部署出現了重大的缺陷。
當戴爾隆對這一命令的意義理解不清,他在擊潰英軍後,誤向自己軍隊的後方開去,結果使得拿破侖圍殲普軍的部署出現了重大缺陷。
當戴爾隆知道知道弄錯了命令,好不容易繞到普軍的身後時,又被不明戰局的內伊令召回四臂村,以加強自己的向英軍攻擊的力量去了。
戴爾隆被這一連串的粗暴苛責自己的命令弄昏了頭,此時,普軍的後衛部隊聖阿芒就在自己的炮口之下,隻要他命令士兵架起大炮,向聖阿芒進行一番轟擊,然後再撤走,那麼布呂歇爾的大軍就全部完蛋了。
很可惜,戴爾隆機械而茫然地執行了內伊的命令,致使法軍在距戰役的全勝僅剩一步之遙時而功虧一簣。
由於戴爾隆的這一錯誤,布呂歇爾逃脫了被全殊的命運,率領殘兵敗將,惶惑急地逃缶瓦弗。
煮熟的鴨子飛走了,而且為滑鐵盧的大敗釀下了禍根,因為在此後的戰事中,正是這支敗軍。最後成了決定勝敗的關鍵力量。
6月17日晨,還在四臂村苦撐苦熬地與法軍內伊部隊作戰的威靈頓得知布呂歇爾戰敗的消息後,深恐自己孤軍勢單,陷入尖軍的包圍因此集中兵力,急忙向布魯塞爾方向突圍而去。
當天上午,法軍進行短暫休整後,拿破侖即率領格魯希的3.6萬人馬追擊布呂歇爾,下午2時許,法軍進至四臂村一線,當他發現內伊元帥並未按照自己的命令,對右翼的英軍實施包圍,而是讓英軍從容撤走,氣怒交加,立即揮軍向英軍殿後的部隊發起衝擊。
眼著一場大災難又要降臨在英軍頭上。
真可謂人算不如天算,就在此時,一場瓢潑大雨傾盆而下,片刻之間,道路被衝毀,田野一片泥濘。
法軍的騎兵被迫停止追擊,英軍絕處逢生,逃脫了被殲的厄運。
沿熱納善公路通往布魯塞爾的方向上,擠滿了潰不成軍的英國人,他們冒著大雨,拄著拐杖,踏著泥水,一刻不停地向著布魯塞爾退跑,仿佛跑到那裏,生命就有了保障一樣。
拿破侖先頭的兩仗雖然沒有千萬輝煌的全殲戰果,但那猛烈的炮火,波浪翻了一番滾式的衝擊,勇猛凶慘的劈殺,著實嚇破了英國人和普魯士人的膽,他們已經無心戀戰,隻求平安苟活了。
但是威靈頓公爵的頭腦還是十分清醒的,這位數次慘改於拿破侖手下的戰將,十分明智地認識到,這一戰,法軍隻是聲勢駭人,其實他們並沒有沾到多少便宜。也沒有取得多少戰果,應該在有利的地形前停下來,重整軍隊,給數量不占上風的法軍一個致命的打擊。
終於,在威靈頓公爵的嚴辭峻令麵前,公路上,這股敗退的渾濁的“泥水”停止了流動,英軍在滑鐵盧村南的聖讓山高地前停了下來。
一年之前,威靈頓從這兒進軍時,曾在這時裏看過地形,他當時就認為這是一個相當理想的預定戰場,誰占據了這兒有利的地形,都會對敵造成致命的殺傷。
作為一名軍事家,或者一個軍隊的統帥,對預定的戰場的設置應該十分看重的,雖然每次作戰都有一定的地域範圍,都受敵我雙方當時駐防情況的影響,但是如果情況起了變化,一方變為追擊,一方必須撤退時,對周圍的地形是否熟悉,有沒有預定戰場的建設,就成為一個十分重要的課題了,如果自己的軍隊雖然一度處於不利位置,但在撤退時有目的地進入預定的戰場 ,搶占有利地形,再和敵人決戰的話,往往會反敗為勝,重新奪回戰場的主動權。
上帝對每一個有心人都是有回報的,這一次,幸運降臨到威靈頓公爵的身上,
現在,威靈頓共有6.9萬人,184門大炮,他把隊伍沿聖讓山擺作一條橫線,右翼和中央以烏蒙堡和聖拉埃農莊作為堅固的屏障;,左翼雖同布呂歇爾元帥取得了聯係。
18日清晨,威靈頓公爵在酣甜的睡夢中被衛兵叫醒,一封用火漆密封的信函擺在他麵前,他匆匆展開一看,是布呂歇爾元帥的複信,信中說他正在整頓軍隊,一定盡快趕到滑鐵盧,參加在那兒的決戰。
威靈頓公爵歡躍而起,興致勃勃地吃掉了一隻火雞。
一麵,誰敢不能動搖他在此同拿破侖決一死戰的決心了。
18日清晨,也就是威靈頓大啖火雞的時候,拿破侖身披黑色的大氅,騎著他那匹心愛的戰馬,久久地佇立在滂沱的大雨之中。
眼前的地形對法軍顯然是十分不利的,聖讓山左近的高地,全部被英軍占領,要想奪取這些高地,擊潰英軍的防禦的話,需要付出極為沉重的代價。
法軍已經連續征戰了三天,官兵們夜不安忱,衣不解帶,征傷未養,甲血未洗,人疲馬乏,與當初剛舉兵,無論是士氣還是戰鬥力,都已不不如前了
可是能就此罷手麼?
如果不能贏得眼前這一仗的勝利,而是回撤兵的話,英普兩軍肯定會尾隨追擊,那樣不但全軍得不到休整,而且會動搖全這的軍心,使整個法子國喪失抵抗的勇氣,如果俄、奧援軍再隨後開到的話,那麼法國的滅亡是無可置疑的了。
必須打贏這一仗,法蘭西帝國需要這一仗。
眼前獲勝的最大可能是趁敵立足未穩,便進行強有力的攻擊,但是大雨傾盆,道路泥濘,炮兵和騎兵根本無法進入進攻地域,拿破侖不願在步兵沒有炮火掩護的情況下去進行無望的攻擊,那樣,步兵的血流得太多了。
臨近中午時分,炮兵和精銳的鐵甲騎兵才艱難地趕到了前沿,
11時半,隨著三聲炮響,滑鐵盧血戰的帷幕急驟拉開了。
按照拿破侖的預定方案,法軍左翼部隊首先向烏古蒙堡發起了猛烈的佯攻,目的是威靈頓的防禦重收引向左翼,以策應法軍對英軍的左翼帕佩洛特的攻勢,法軍的企圖是:從帕佩洛特實施突破,從而分割英軍的陣地,截斷普魯士援兵的來路和英軍的退往魯塞爾的退路,占領聖讓山,將英軍全殲於聖讓山下。
但是,拿破侖小看了對麵這位手下敗將,威靈頓正是多次的失敗中領教了拿破侖的作戰風格和奇特構想。
威靈頓立刻識破了法軍的強攻左翼的企圖,他隻派出少量的近衛軍增援烏古蒙堡,以提高那裏的半誌,而真正的大軍紋絲不動。靜候著法軍的到來。
結果,法軍的樣攻變成了一場子長時間的激烈搏鬥,雙方你來我往,相持不下,由於烏古蒙堡久攻不克,導致右翼的進攻也未獲結果,法軍的傷亡卻十分巨大。
拿破侖隻好改變命令,讓主力部隊攻擊防線中的聖拉埃農莊。
下午1時半,法軍的80門大炮一齊開火,在騎兵的支援下,開始向聖拉埃村發起了攻擊,很快,前鋒部隊就攻占了村莊前麵的果園。但接下來進攻村莊時卻遭到英軍的頑強抵抗。中路的進攻再次受阻。
在中路的攻擊戰中進行到緊要時刻。拿破侖忽然在望遠鏡中發現:東北方6公裏處的聖明朗貝森林邊緣,有一支軍隊在移動,經查明,這是正向弗裏謝蒙開來的普士比各軍團,如果讓這支援軍增援英軍的高地,那麼法軍先前的進攻就等於前功盡其所有棄了,拿破侖果斷地命令格魯希元帥,停止進攻瓦弗,立即驅逐普軍。把他們趕得越遠越好,以避普軍同英軍的會合。
顯然,這一道命令,儔成了整個戰役的敗局。
格魯希是一位對拿破侖極其忠誠的元帥,但他的致命的弱點是習慣於盲從、機械地服從命令,而不善於從命令中的本義和基本點上來把握命令,靈活地指揮軍隊。他率領大軍的上分之一去追逐那些遊散的普魯士軍後,便再沒有返回主戰場。
戰前,拿破侖對任命他為執掌大軍的元帥的確有一番躊躕,可是原來那些英勇善戰的將帥們厭倦了戰爭,他們不願再去行軍打仗了,在沒有更好的人選的情況下,拿破侖也隻能把大權委與格魯希。
終於,最後的時刻來到了。
法軍右翼麥爾隆的四個師衝下山穀,以勞為單位排成密集隊形,橫列200人,相繼衝上了山穀。他們高呼著“勝利”,排成一字隊形,做最後的衝鋒。
這時,威靈頓指揮著英國皇家龍騎兵團,蘇格蘭灰色龍綺兵團和伊尼斯基林龍綺兵團,突然從山坡上衝了來兩軍戰馬彼嘶它嚎,馬刀林立起落,馬陣如波濤般洶湧,血雨在殺聲中迸飛。
正當法軍漸漸不支,被趕下山坡之際,拿破侖又派出了自己身邊的槍騎兵和龍騎兵,以雷霆萬均之勢,打退了英軍的進攻,但仍未突破英軍的防線。
這一戰,雙方各傷亡5000餘人,折損的幾乎都是軍中最為精銳的騎兵。
下午3時30分,戰幕再次拉開,內伊元帥因前天進攻四臂村不利,受到拿破侖的訓斥,決心將功補過,於是戰火一開,他一馬當先,率領1萬名輕騎兵衝向英軍的陣地,在英軍猛烈炮火的轟擊下,內伊元帥的戰馬三次被擊斃,他毫無懼色,繼續率兵進攻敵陣,的確是一位悍不畏死的勇將。
在內伊元帥的影響下,法軍前赴後繼,終於衝進了聖埃拉村莊,與英軍展開了短兵格鬥。
下午五時半,山坡上留下了上萬具士兵的屍體,法軍終於攻占了這個村莊。
現在,內伊隻要再有一個衝鋒,就可以徹底擊垮威靈頓的中央防線了。
可是由於戰鬥酷烈,法軍損失慘重,內伊清點了一下軍隊後。自感再次發動衝擊,擴大戰果,實屬力不從心,因此,他緊急請求拿破侖增派部隊,給以必要的援助。
可是拿破侖正在為格魯希軍隊的去向不明而感到懊惱,他暴躁地說:“你要我哪裏給你弄部隊,難道叫我馬上製造一些出來嗎?”
至此,英法雙方在滑鐵盧已經激戰了近8年小時,都已到了強弩之末,氣息奄奄之際,雙方的將帥都盯著計時器,各自的命運,都將由援軍來做決定了。
威靈頓心中比較有底,他已經知道,布呂歇爾元帥已經率援軍離這兒不遠了,隻要再設法堅持一個小時,也許他們就可以趕到了。
然而,拿破侖的心中地沉不往氣了,他的心底不禁暗暗大罵:格魯希,你這個笨蛋,現在究竟在哪兒?
此時,我們這位忠於命令的元帥,還在進攻瓦弗的普軍,他不知道,決定法軍命運的滑鐵盧,而不是瓦弗,他也不知道,布呂歇爾的大軍早已離開發瓦弗,繞道去援助威靈公爵了,駐守瓦弗的隻是一小股普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