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寒遠笑了笑,道,“所以容弟想嫁禍給龍連溪?”
餘靜煙也笑著,不予否認。
明香樓。
青玉坐在鏡子前,擺弄著妝容,精致的小臉不施粉黛,僅僅一個眼神,竟也勾人魂魄似的美。
“玉兒啊,”這已經是老鴇第三次進來了,“你真的堅決不接客嗎?”
青玉哼了哼,“這幾天我累了,想好好休息,媽媽你就放心吧,不會少了你的錢的。”
老鴇見勸說無奈,隻得細細叮囑了幾番才離去。
青玉拿著眉筆細細描著眉,隻剩她一人的房間顯得過分安靜。
不知何時,一個黑衣人悄無聲息的就出現在了鏡子裏。
“誰!”
青玉被嚇得摔掉了筆,猛的轉過身,驚魂未定地看著眼前的蒙著麵的黑衣人,臉色慘白。
“你……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黑衣人沒說話,隻是走近了幾步。
青玉一時慌得眼淚都掉了下來,她以為又是陳府派來詢問的人,這幾天她都快要被搞瘋了。
“求你們了……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那你見過這個嗎?”黑衣人終於開了口,拿出一塊玉佩。
青玉仔細瞧了瞧,又搖了搖頭。
黑衣人眼一眯,青玉嚇得立馬改口,“見過,見過。”
“哦?在哪裏見過?”
青玉雖然怕,但腦子還是清醒的,她試探性的說道,“是那天和陳公子在一起的那個房間撿到的?”
“看來你還挺聰明。”
黑衣人把玉佩丟到她懷裏,“明天陳府的人過來,你就按剛剛說的話做,之後保證陳府的人不會再糾纏你。”
青玉臉色一喜,“真的?”
黑衣人冷聲道,“自然,隻要你肯乖乖聽話,不然,後果你是知道的。”
青玉連忙點頭。
就憑他剛剛無聲無息出現在房間裏而沒人知道,她也不敢拿她的命開玩笑。
王府內。
餘靜煙剛回院子,便看到下人忙裏忙外地搬著盆栽。
各種各樣的植物花卉,或清純或豔麗,葉上還帶著水珠,看來是剛移植過來不久。
下人討好的笑道,“徐公子,這是王爺吩咐搬過來的,還希望您能喜歡。”
餘靜煙走近,伸手摸了摸葉子,還透著沁骨的涼意,盛開的花朵昭示著那旺盛的生命力。
以為不過是句玩笑話,或者,應該說,是她自己把它當成玩笑而已,她沒當真。
沒想到,別人是真的送來了。
當時,她還真的是有一點點期待的。
餘靜煙閉著眼,低頭湊近還未完全開放的花骨朵兒嗅了嗅,仿佛要將那花香沁到心坎裏去。
龍寒遠進來時,便是見到這一副畫麵。
一身白衣,清秀的小臉上掛著淡淡溫柔的笑,仿佛在親吻世間最美好的事物,睫毛掃過綠葉,似是輕輕刮在心尖上,安靜的如此美好,周圍豔麗的花色都成了襯托。
這是他第一次見到餘靜煙如此放鬆下來的申請。
歲月靜好,美人當如此。
龍寒遠被自己想法都愣了一下,容弟明明是男人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