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靜煙回過頭,便瞧見龍寒遠站在門邊看著她。
“殿下什麼時候來了,怎麼也不說一聲?”
龍寒遠卻是說道,“看來容弟應當很喜歡。”
餘靜煙看著那些盆栽,神色認真,“殿下垂愛,徐容感激不盡。”
說罷,像是想起什麼似得,從屋內拿了筆墨紙硯出來,磨好墨,把紙仔細鋪好在桌麵。
龍寒遠好奇道,“原來容弟也會作畫?”
餘靜煙笑道,“平時畫著玩罷了,比不得殿下好手法。”
托龍連溪的福,本著三皇子皇室的身份,以前她也下了苦功夫培養自己的琴棋書畫,隻為了能配上龍連溪。
現在,倒是有了用處。
想起那日在汀雅閣龍寒遠執筆作畫的情形,餘靜煙畫的更是沒有一絲懈怠。
畫的也是那些送來的植物,形色不一而又栩栩如生。
龍寒遠站在一旁觀摩,“容弟,本王是越來越欣賞你了。”
餘靜煙畫完,又把畫裱了起來,“這幅畫,就當是謝過殿下了。”
“送給本王?”
“徐某不才,隻能借此以聊表心意,還往殿下不要嫌棄。”
龍寒遠也看著她,一字一句道,“本王會好好收藏的。”
餘靜煙一時差點被他的目光又恍了心神。
…………
次日下午,侍衛就來報。
“殿下,陳大人帶著陳公子急匆匆往宮裏趕去了。”
餘靜煙笑道,“好戲來了。”
一個時辰後,宮裏又來匆匆來人請龍寒遠過去。
皇上靠坐在龍椅上,目光顯然有些疲憊,而下麵,左邊站著龍連溪,右邊站著龍清洋與陳學士,陳慕禮正有氣無力的坐在椅子上,麵色還有些發白。
看來事情還沒結束。
看到龍寒遠時,皇上才回了神,“老五啊,朕問你,你昨日為何突然說對下毒之人不追究了。”
“這……”龍寒遠皺著眉,一時不知該如何解釋。
龍清洋看在眼裏,以為他怕了不敢說,冷笑道,“父皇,五弟他一向隻待在自己府裏,沒做過什麼事,被人暗算了,怕也隻能當被狗咬了罷。”
龍連溪壓著怒氣,“大哥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懷疑我下毒嗎?”
“他也是我弟弟,我難道還會害他不成?”
“五弟老實溫厚,他不跟你計較,那你對陳慕禮下毒又作何解釋?現在證據確鑿,你還想狡辯什麼!”
龍連溪對著皇上拜道,“父皇,母妃從小就教導我尊敬父兄,愛護弟妹,兒臣一直謹記在心,父皇,這些年難道您都不是看在眼裏的嗎?兒臣是被誣陷的!請父皇明查!”
皇上自然也知道自己這個兒子從小就待人溫和,一時被說的有些動容。
“三殿下,您說您是被誣陷的,那我兒子,他就平白無故地遭了這罪嗎?”陳大人也是一臉悲切的看著自家兒子。
龍寒遠麵無表情的站在一旁,靜靜聽著他們吵。
“皇上,婉妃娘娘求見。”
皇上有些頭疼,“宣吧。”
婉妃進來時還帶著一個宮女,“皇上,臣妾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