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弟,你這是何意?”龍寒遠不悅的道,“你是本王請來的,自然是信得過,哪容得他人汙蔑!”
“殿下,讓他們進去搜吧。這樣也好證明草民的清白。”餘靜煙雖然虛弱,但是卻異常堅定。
孫如雲登時怔住了,她不明白剛剛餘靜煙明明不讓她進去搜,此時怎麼突然鬆口了?孫如雲心中不安,但想到了自己昨晚的安排,稍微定了定心,然後對著不知所措的小廝們道:“還不進去搜?!”
小廝們連忙闖進去。
餘靜煙站在門邊儼然就像是一個破布娃娃似的。
很快,一個小廝回報:“稟皇妃,沒搜到……”
接連都是沒有找到的消息。孫如雲不由得抬眼看向其中一個小廝——這是她昨天找的人,也是他趁夜把古玉藏到餘靜煙院子裏的。但隻見這個小廝垂著頭,聲音很低:“小的……也沒找到。”
孫如雲那一瞬間似乎被抽走了渾身的力氣。
她渾身冒冷汗。
今個兒她是有十成的把握才敢來餘靜煙院子裏,可竟然沒搜到?她這般對待餘靜煙,餘靜煙會不會記恨她,把她的事告訴龍寒遠?不,怎麼可能,小廝明明把古玉放進了院子裏!
“再去搜!”孫如雲聲嘶力竭,冷汗涔涔,仿佛是要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似的。
餘靜煙忽然彎起嘴角,慢慢直起身子,清咳幾聲,走到了孫如雲麵前,仔細打量著,然後叫了個丫鬟過來:“恕草民冒犯,興許這古玉是不小心被皇妃您帶去把玩了呢?”
“混賬,皇上禦賜之物,我怎可褻瀆?!”孫如雲咬牙道。
“可您這衣襟邊緣縫合處,好像……”說著,餘靜煙又對叫過來的丫鬟叮囑道:“你去將皇妃衣襟邊的線拆開看看,我怎麼好像瞧見了玉色。”
孫如雲臉色漲紅,剛想發作的時候,卻聽一直沉默著的龍寒遠開口道:“孫如雲,你好大的膽子。”
“我沒有……”
“那不若皇妃也像草民一樣,大方的任他們搜,自證清白。”餘靜煙笑意盈盈的說道,好像她從來不會生氣一般。
孫如雲鐵青著臉,拒絕了丫鬟的搜身,自己迅速拆開衣襟縫合處的線。
尋常人的衣襟都是單層,但皇室大多用雙層布料鎖邊,從脖子至胸口,三指寬左右。餘靜煙所說的,便是這裏。
還不等孫如雲拆完,就見她的身子僵住了。
龍寒遠命丫鬟過去查看,隻見孫如雲的衣襟裏藏著那塊皇上賞賜的古玉。
“怎麼,怎麼可能?不是我,我沒有……”孫如雲一時慌神。
“拖下去,跪祠堂。”龍寒遠冷著臉道,“等我把此事稟報父皇之後,再做定奪。”
“不,不是我!是徐容這個混賬,他誣賴我,他想要害我!”
“還不拖下去?”龍寒遠神色淡漠,看著孫如雲的眼神,根本不像在看妻子,反而像是……看一個陌生人。
餘靜煙靜靜地看著這一切,嘴角笑意不減。
徐公子……即便來了半年有餘,她仍是不習慣這個稱呼。有時候要別人叫好幾聲,她才能回過神來。
她這次回來,不求榮華富貴,隻求那負她的人,跟她一起墮入阿鼻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