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沒錯,我們隻需知道我們是朋友。”南宮焱不知有多久沒這麼笑了,仿佛心底那沉甸甸的東西不在了。南宮焱自然地向月影伸出了右手,看著自己伸出的右手,南宮焱有絲怔住,記得在那個晚上,浩然也是這麼向自己伸出了右手。在南宮焱走神時,感覺到自己的右手被握住了,當他抬起頭看到了月影眼中的關心與溫柔,“你不適合這種表情。”
今晚自己是怎麼了,為什麼會總想起浩然,為什麼總將浩然的身影與月影重疊。南宮焱搖了搖頭,朝月影微微勾起了嘴角,看著相握的手,他可以感覺到從對方手上傳來的關心與溫暖,心裏暖暖的。
“答應我,按自己想要的方式活著,恣意地活著。”月影握緊南宮焱的手,堅定地看著他。
“惑?”
“你不是說你不在乎嗎?不在乎世俗,不在乎禮教,不在乎他人的眼光,所以,你隻需要為了你所在乎的活著,就夠了。”
“惑,你?”
“就當作連我的那份也活下去吧,我有太多的身不由己,太多的無可奈何,可是你不同,你身上的包袱都是你自己給自己的,隻要你肯卸下,你就可以恣意地活著,凡事任心而已。”
“你是不是在很早以前就認識我了?”南宮焱抓住月影的手,急切地看著他。他心底有種模模糊糊的感覺,總覺得在亙古前,總有那麼一雙眼睛偷偷地注視著自己,總有那麼一個人在偷偷地守護著自己,那種熟悉的感覺仿佛已經融入了血液中,怎麼也抹殺不了。
“我說過,今晚你是第一次見到我這張臉,其實我也很奇怪,總覺得我們之間好像認識了很久一樣,就情不自禁地說出了這些話,對不起。”
“不,我,也有這種感覺。”
“真的,”月影驚喜地看著南宮焱,笑道:“或許我們真的在前世見過也說不定,”月影拉著南宮焱,深深地望進他的眼裏,“南宮,答應我,凡事任心,瀟灑如風。”
“嗯。”
之後的一整夜,南宮焱與月影都在一起,一人撫琴,一人吹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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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南宮焱與小小離開了無憂居。看著在前頭開心得蹦蹦跳跳的小小,不禁好笑道:“小小,你怎麼這麼開心呀?”
“因為少爺開心啊,所以小小也開心啊,而且昨天聽了一晚上你和惑公子的合奏,好好聽啊,所以小小就更開心了啊。”
“你啊,”南宮焱敲了一下小小的額頭,“在外麵要叫他為月影,知道嗎?回去吧,我們還要趕緊準備手術的東西呢。”
“嗯。”
看著南宮焱與小小離去的身影,惑癡癡地站著。昨晚與南宮焱的相遇純粹是偶然,他從沒想過在這一世會與他見麵,因為他怕自己會控製不了自己對他的感情而暴露自己的偽裝,讓他過早地知道主人的計劃,這樣隻會讓他死得更快。隻不過,惑幸福地笑著,能與南宮焱如此相處一晚是他最大的幸福。不管你是藍兒還是無憂,或是南宮,我都會在你身邊守護著你,隻要你幸福就好,幸福就好。很快,很快我就會讓你擺脫主人的束縛,希望到時候你還能把我當作你的朋友,我的藍兒……
惑揮一揮衣袖,轉過身來已是另一名俊逸的男子,隻不過這名男子一頭短發,身穿t裇牛仔褲。隻見他朝著南宮焱離去的方向溫柔一笑,手朝著半空一劃,空氣中莫名地出現一道裂口,緩緩走了進去,瞬間那名男子與裂縫都不見了,仿佛從未在這裏出現過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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